“南哥肯定是替报仇去。估计已经把那
留在身后那个男人,年过半百,身躯残缺,孤独阴涩,身边不再有任何个朋友。不知此后,他那颗残忍而,bao戾内心,是否也能偶尔想起曾经那片山坡,和那匹飞奔向他马驹。
南河不知道自己为什特意走回来,或许那时看着那伤痕累累飞回灵界身影,就忍不住想着,至少能将他真正心意传达给眼前这个人类。
……
此刻袁香儿抱着乌圆坐在鼎州城最大首饰行,百年老字号福翠轩中。
她问几家商号,都说福翠轩制作这种金球技艺最为出众,推荐她来问问。
,那位朋友身影也没有出现过。
之后岁月,变得艰难而悲惨,痛苦将童年那点微不足道欢乐深深掩埋。如果不是今日眼前这只妖魔提起,瘸子甚至不记得自己生命中还有过这样快乐单纯时日。
“你大部分同伴都不能成功,而你却得到苍驹那样强大使徒,你知道是为什吗?”那妖魔声音似乎开始远离,显得缥缈虚幻。
“为……为什?”瘸子转动着浑浊眼珠,“那自然是因为当时阵法……”
他耳边似乎有惊雷在响起,脑子里乱哄哄,当时成功契下使徒,得意和狂喜冲淡切疑虑。如今细想,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法阵似乎并没有多少高明,自己法力实际上也根本比不上苍驹妖力强大。
福翠轩掌柜年逾四十,副稳重憨厚模样。他拿着袁香儿递过来金球细细端详半晌,有些犹疑不决,抬起头来道:“此物看起来有些年头,依稀就是小店家传玲珑球,只是损毁过度,图案纹理都难以辨认,还请客人随入后堂稍坐,容携此物去请教家中长辈,看看是否还存有当年制作图纸。”
袁香儿随着他转入门店之后间雅厅,相比起门店华丽气派,后院这间厅堂倒布置得古朴而有雅韵,显出百年之家底蕴——
来。
紫檀雕花案桌上供奉着金铜古鼎,青花瓷器,两侧溜楠木交椅,上悬副工笔水墨大画,并对乌木雕刻对联。
掌柜告辞入内,袁香儿便独坐在交椅上等待,面赏画面摸着怀中乌圆,“南河跑回去干什?这半天还没过来。”
但为什他得到苍驹呢?
苍为青黑,驹为小马——后山草坡上,舔着他手吃糖青黑色马驹。
瘸子瞪大瞳孔,牙齿发出咯咯声响。
“他成年之后,从沉睡中醒来,路飞奔向你,心甘情愿成为你使徒,那刻他心情,不知你如今是否能体会到星半点?”
南河看着泥污中那个呆滞陷入回忆中人类,从雪地里拔起脚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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