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仇将军各归其位。”丁妍最终抬起眼看向所有人,目光清澈,“但不会再做回周夫人,也不愿意再回鼎州去。”
“阿妍,你,你,你说什?你不和回去又能去哪里?”周德运大吃惊,话都说不利索。
丁妍直视着他,目光平和,“夫君,你们周家钟鼎世家,最讲究礼仪教化。平日里见自家掌柜账房,都要隔着帘子,十来个婆子在旁伺候。即便如此,家里还时有风言风语。如今在这军营里住年有余,早不合适做周家媳妇,你给纸休书,放自去吧。”
周德运没有想到这层,憋红脸,半晌跺着脚道,“……不嫌弃你便是。你跟回去,咱俩还和从前般,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丁妍失声笑,她低头轻轻抚摸腰间佩剑,“郎君啊郎君,问你,你可知道是怎突然就和仇将军换魂魄?”
家去吧,啊?”
丁妍看他半晌,没有接过话题,而是将目光看向袁香儿,“这位女先生确有移魂换位把握吗?”
袁香儿还是第次同这位周德运念叨路娘子说上话,但也不打算瞒她,
“并没有实践过。临行时候朋友送个能够拘束魂魄法器。沿途用死灵和动物试验过数次,都没出什差错。但也不能确保万无失。”
丁妍就冲她露出点笑容,“知道,多谢你这坦诚相告。”
周德运结结巴巴:“那日在妙音坊听曲,不慎喝多。等第二日家人找过来寻回去,你就,就已经是仇将军。爹娘说你是失足落水,被吓着,这才突发癔症。”
“那不是失足,是自己投湖。就在家中后花园临春湖。”丁妍突然打断他。
“投,投湖?”周德运连被打击几次,几乎懵,“娘子
“你……真确定愿意各归其位吗?”袁香儿忍不住问到。
丁妍能够这爽快同意,让袁香儿对她多几分好感和好奇,坦白地说,这事如果换做她自己,可能都没那容易愿意把这个用年多自由身份还回去。
“并不愿意。”丁妍垂下眼睫,紧攥着拳头,低声说,“说实话,早上看见你们时候,既慌张又害怕。心中乱成团,甚至产生些恶毒念头,想过召集士兵将你们赶出大同府。或者干脆……干脆把你们抓起来,扣上细作罪名,打入大牢百。”
她眼里闪过寒芒和挣扎,片刻后还是长叹声,转而露出释然神情,
“幸好最终想通,没有变成那种可怕人。其实能有这年经历已经很好,它使看清自己真正所想所需。如今,即便没有这层身份,相信也能过上自己想要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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