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依稀有些熟悉五官,袁香儿回想起在这个世界童年时光,这才发觉那七年岁月朦胧像是个遥远梦,已经在她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
出阙丘之后。沿途情形就陡然不同起来。
因为发水患,沿着河道城镇乡里,大多都遭灾。
颓垣处处,饿殍遍野。安逸繁华世外桃园再也寻觅不得,泥泞冰冷道路,瘦骨嶙峋灾民将人间真实与残酷剥落到眼前。
失去家园老弱幼童沿途乞讨,商铺大多关着门扇,米铺和油盐铺子前排起长长队伍,稻米之类食物价格飙涨。
袁香儿等人虽然穿着便于行动简朴衣物,但利落干净,个个气质不凡。相比起街道辆车衣衫褴褛难民,这队人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时时引来路人侧目。
模样。
袁香儿推辞:“师娘,既然是师父留给你护身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吧。这里有双鱼阵尽够。”
云娘弯下腰,将那柄短剑仔细系在袁香儿腰上,“既然你师父给,那就是东西。如今,这是师娘给你防身用,你好好收着便是。”
“早些回来,阿香。”云娘直起身,摸摸袁香儿头发,“便是找不到师父……也不打紧。还有师娘在家里等着你呢。”
辞别云娘和大家之后,行人便向着昆仑山方向进发。
“香儿?你……是不是香儿?”个惊疑声音从身后响起。
袁香儿转过身,看见个带着面有风霜妇人,那妇人后背背着个男孩,手上牵着两个女孩,又惊又喜地拉住袁香儿手臂,
“香儿,你是香儿?是大姐啊。”
袁香儿离开家时候,大姐袁春花不过十二岁。
晃十余年过去,二十出头大姐本应是风华正茂年纪。可是如今领着三个孩子她早早被生活压弯脊背。她像是朵还来不及盛开花,不曾开放就已然枯萎。以至于猛然间,袁香儿根本没有将这个脸憔悴女人同她大姐联系到起。
“清源道长,你就这样和们走,不用和你徒弟们交代声吗?”袁香儿问。
“没事,他们其实比能干多,自己会回去。这个师父其实除修为上比他们高那点,其它不过挂个名罢。”清源悠然自得地骑着狮子,对自己徒弟十分放心。
却不知这刻,他徒弟们应酬完地方*员,救治灾后镇民,还站在两河镇渡口苦苦等待。
“师兄,师尊还没回来,们继续等下去,还是该去找找?”
“再……等等吧,师尊应该不会把们忘。”虚极看着滚滚流动江水,满面凄风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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