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恍如未见,只是自顾自打套“闯少林”。这路拳法他用起来虽然不像前些日子那般,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可也好不多少。姿势笨拙、动作僵硬,套三十三路拳法使下来,前后竟错十几处!
眼见小师叔竟然堂而皇之在少林神僧空性、罗汉堂次座圆恒面前,使出这样路拳法出来,众慧字辈儿僧人无不暗暗为他担忧,暗想小师叔莫不是魔怔?!
只是看着老和尚脸欣慰(你到底要娇惯到什程度啊!)、圆恒沉思不语,几个圆字辈和尚也都是若有所思样子,显然其中另有玄机。
场中无人说话小半晌,圆恒挥手示意弟子们可以散去。慧字辈儿僧人首先离开,圆字辈都上前或是拍拍陆远肩膀,或是摸摸他寸头,以示嘉许。
待到场中只剩下空性、圆恒和陆远三人。圆恒才长叹声道,“小师弟,你果真是少林奇才!”
接下来数月间,众人便见陆远宛如痴傻般。
无论吃饭行走,手里总是不断比划着,嘴里喃喃自语着什。可是偶尔站住打上路拳法,却歪歪扭扭,不成样子,见到人无不掩面而去,不忍见到这等少林拳。
又过段时间,陆远不练拳,改成蹲在罗汉堂看罗汉。
他大师兄就是如今罗汉堂次座,首座空禅师年事已高,每天忙着修订“大伏魔拳”,将自己几十年修炼经验融入其中,不管俗事。圆恒自然成罗汉堂实际话事人,他不说话,别人自然不会多事去驱赶陆远。
陆远就这吃、住、看罗汉,在少林重地厮混下来。
“师兄过奖”,陆远却是脸苦笑,“师弟练几个月,却是越来越迷惘,如今是来向师父师兄求救来!”
“哦,不妨说说。”
“师兄那日用三套拳法。其中套,想来是师兄身经百战,锻炼出来拳法,师弟不曾实战,自然无法领悟。另外套拳法,想必是师兄修习佛法、观想罗汉悟出来拳法,师弟俗念未断、修为浅薄,也是不能领悟。而第套拳
又两个月,陆远渐渐从痴迷中清醒过来。
仔细回想这几个月所得,闯少林拳法,已经和那罗汉堂里雕塑印证,那潇洒大方拳法也琢磨清楚,可如今回想起来,反而觉得圆恒首次练那套“平平无奇”闯少林,才是最深奥套。
“师兄,请指教。”
又是每月次师徒考核。这是这次陆远却不像前几次那般,默默看完、默默离开。等到几位师兄和他们弟子都演示完之后,陆远便走上前去,也要求演示。
“嗯”,圆恒只是微微颔首,不多说话。其他慧字辈儿和尚,平日见这位小师叔人有些痴傻,也不知功夫如何,自然尾在下首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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