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大苦笑点头：“看来公子倒是红娘
知己，只怕红娘自己都不知。”
叶昭微微
笑，掏出怀表看
眼时间，道：“
下去看看，大哥可再坐上会儿。”
……
叶昭下得搂来，靠窗桌瑞四、巴克什和阿尔哈图坐桌，见到主子下来，三人忙都站起来迎上。
大堂二胡沧桑，却是曾经见过那老人和幼童，倒仿佛和叶昭有缘，却又跑到这里来卖唱。
几个子儿。
盘算着这点事，叶昭颇觉上海行顺风顺水，自己没怎
掏腰包，办成事还真不少。
“叶公子要离开上海吧？”苏老大穿洋装，戴顶礼帽，现在他怕就是遇到同乡，也没人能认出来。
叶昭微笑点点头，说：“初二走吧，总不能在水面上过年，不吉利，再说，也不好雇船。”
“那也没几天。”苏老大掐算下日子，明天除夕夜，那就是大后天启程。他迟疑下，问道：“那，那红娘她？”
“滚！”突然啪声脆响，却是有桌客人个嘴巴将讨赏幼童掴出去，更有人大骂：“唱什东西！败爷兴！给滚！”
茶楼掌柜本是体恤老少才放他们入内，此时见惹恼客人，忙站出来打圆场，又连声催促老少二人离开。
“慢！”叶昭抬抬手，笑着招呼老少，“老人家，来，这边坐。”
那桌客人有人就要发作，其中位穿绸挂缎矮胖子腾站起来，谁知道还没等他说话，瑞四却比他
叶昭强笑道：“红娘也该回广西。”
苏老大脸上闪过丝失望之色，幽幽道：“这个妹子啊，真希望她跟你去，从此过平平安安日子。”杀官造反，终究没有好下场，苏老大最恨自己就是将妹子带进江湖血雨腥风中。而遇到叶昭，他知道这是个机会，别看叶昭好似吊儿郎当，但苏老大有个感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个男人收服得脱缰野马般妹妹，那必然就是面前这位叶公子。
是以不管叶昭什身份都好，苏老大都希望玉成其事，妹妹从此脱离腥风血雨生涯，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度此生，“两臂曾经百余战，枪不落千人后”又有何用？“驰马呼曹意气豪，万千狐鼠纷藏逃”又能怎样？女孩子，有个如意郎君疼爱才算真福气，巾帼豪杰，万夫不当又如何？不免落个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下场。九泉之下，自己又有何面目见自己老娘？
但听到妹妹终究要回广西，苏老大失望之色溢于言表，默默将杯中茶干。
叶昭拍拍苏老大手，道：“红娘，非池中之物，若定要她做笼中金丝雀，她就会蔫，失去本有光华，她也不会开心。等她什时候倦，累，自然会飞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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