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良眯着眼看叶昭会儿,就哈哈笑:“也好,景哥儿同洋人打交道惯,倒是老哥瞎操心,勿怪勿怪。”
叶昭本就知道,富良如果跟自己起赴洋人之约那才叫咄咄怪事,现在他刚刚来,以后可指不定还给自己使什绊子。
穆特恩调任福州将军,本来想在他任期与之缓和关系机会也错过,江南驻防八旗最重要两个将军,似乎都和自己不太对付,倒也颇令人头疼。
不过叶昭只是微笑拿起酒杯给富良敬酒,心里,揣测着富良对自己到底是什态度,有富良在,只怕新军练出来,也早晚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定新军刚刚成型,他就会想个法子直接拿下自己管辖权,这种可能性几乎是
珍月楼乃是广州等第等去处,楼高三层,富丽堂皇,金漆招牌据说是乾隆爷时大学士所书,龙飞凤舞更添几分清雅,进进出出客人皆为达官显贵。
三层为乾字,第号房外,几名长随挺胸叠肚站在门口,个个满脸倨傲,看下人神色,就知道房内客人定非常人。
满桌珍肴佳酿,叶昭与汉军副都统松玉起宴请刚刚到任广州将军富良,富良白白胖胖,脸上总是副笑眯眯神情,说话也客气,同叶昭、松玉言谈甚欢。
“这广州啊,人杰地灵,叫人说不出喜欢。”富良品着酒,连声感慨。
松玉忙笑道:“大人总要在广州多待几年,卑职等也好多听大人教诲。”他是红带子,但这枝早就没落,到他这辈儿才机缘巧合路高升,捞个二品顶戴,人机灵,话也机灵。
富良笑呵呵,好似听得很开心,眼睛瞥向叶昭,笑道:“景哥儿,以后咱哥俩多亲近,总要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为皇上分忧。”从刚见面,他就用“景哥儿”称呼,倒真好像是叶昭京城老朋友般。
叶昭却是脸谦恭,道:“不敢,景祥切听将军吩咐。”
富良咂口酒,脸上笑容不减,又道:“办火器兵差事嘛,切有老哥给你兜着,你就放心大胆办,不过嘛,别怪老哥多嘴啊,咱能不跟洋人打交道,还是莫去招惹他们,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咱可都吃罪不起。”打个酒嗝,随口道:“明日酒宴,就免吧。”
松玉人机灵着呢,刚刚听将军和叶昭称兄道弟,就觉得里面有文章,就算想巴结亲王阿哥也不必这明显,毕竟是你上官,更是权重时广州将军。再听这话头儿,心里就不免吃惊。但他只是微笑给两人倒酒,并不插言。
叶昭手轻轻转动着酒杯,琢磨会儿,就道:“将军远来疲惫,明日酒宴,下官独自赴约就是,这外事交涉,也繁复很,言而无信,倒令英夷笑话堂堂天朝不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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