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嗯,现在看不见。”
学生们倒吸口凉气,纪眠又道:“不过,只是暂时哦。”
学生震惊:“感冒会变瞎吗?”
“会啊,”纪眠本正经地道,“所以要好好读书,不要感冒。”
学生们:“哦哦哦,老师说得对。”
大概也是楚时野给他换。
……算,随便吧。
纪眠默默拉起被子。
因为要在家修养,所以纪眠给肖樟发条消息,说自己身体不适,请假两天。
结果当天下午,肖樟就带着几个学生过来看他。
纪眠抬起眼睫,思绪还有些模糊。
他不是还躺在浴缸里吗?
……啊。
他想起来。
纪眠起身,摸到只手,转过头。
楚时野:“……”
苏澜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确实需要休息。
楚时野在浴缸边坐几秒,起身,从外面取来件外衣。
宽大外衣披落,他弯腰,轻轻地将纪眠从浴缸里抱出。
纪眠枕在他怀中,被他外衣包裹,纤长眼睫沾湿晶莹水珠,几缕湿润墨发散在他衣间。
起伏,“在两年前。”
“不过,她走时候,倒是很平静。”
楚时野默然秒,认真地道:“你母亲肯定是个很好很好人。”
纪眠浅笑:“是啊。”
楚时野手指埋入纪眠墨发间,温柔力度,轻轻安抚。
本就不大屋子因为陡然增加人数而变得有些狭窄,楚时野站在靠近门口地方,旁边肖樟感慨道:“自从苏老师来以后,这个班上学生都变很多呢。”
楚时野言不发,目光尽头,纪眠被
“老师,你感冒吗?这是家感冒药剂。”
“老师,多喝热水,给你带壶热水……”
轮到纳托时,他不太好意思地递给纪眠张卡片。
那是张写着“希望老师能早点好起来”贺卡,虽然纪眠看不见,但依然能猜出是什,微笑道:“谢谢。”
纳托看着他,好像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老师,你眼睛……”
尽管没有声音,但他知道,楚时野正言不发地坐在自己旁边。
谁也没说话。
几秒后,纪眠若无其事地道:“谢谢。”
楚时野:“不用。”
纪眠摸摸身上衣服,是套柔软睡衣。
楚时野目视前方,并未低头,径直走到床边。
柔软被子盖在纪眠身上,楚时野默默地拉高点。
然后坐在床边,垂着眼睛,安静地守着这个人。
——
身下柔软被褥,好像和记忆中最后待地方不太样。
温暖水流浸湿发丝,周身被热腾腾水汽包裹,像枕在轻飘飘梦中。
几分钟后,楚时野开口:“要不要……”
他收声。
纪眠眼帘轻阖,安静无声。
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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