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回到宅中,读书、练字、睡觉不提。
次日午前,张原刚送走范珍和詹士元,鲁云谷登门,鲁云谷方才在药铺听人说张原与姚讼棍赌约事,大为着急,急急赶来——
“贤弟,你怎可与那姚讼棍打赌啊,此人*诈无比,你赢不他,贤弟好学深思,若贤弟说三年后制艺八股为本县诸生之冠,愚兄信你,可三个月,怎也不行啊,更何况你即便赢,这姚讼棍也会耍赖,此人伤天害理之事没少做,怎会守约,到时他拒不放弃生员功名,你又奈他何,而贤弟若输,那他就会得理不饶人,揪住你不放。”
张原微笑道:“让鲁兄担心,但小弟有把握胜他,他耍赖也有办法对付,只是现在不便对兄明言。”
“当真?”
“当真。”
鲁云谷起身道:“好,愚兄信你。”少年张原是他平生遇到过最有奇思妙想人,而且不是空想,格物致知,穷极物理,老儒远不及。
鲁云谷还没送出门,张萼又跑来,叫道:“介子,祸事,祸事,大父大发雷霆,急命你去回话呢,就是你与姚讼棍打赌事,让大父知道,你可小心点。”
张原无奈地苦笑:“想掩藏个妙计就有这难,这个问那个问,族叔祖不比他人,是不能瞒,必须把此计对这位族叔祖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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