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祠!”
张原吓跳,太监不能传宗接代,才爱建生祠,二十年后
至三潭印月、再至湖心亭,遥望雷峰、保淑二塔,游白公堤,在湖船上,看近处碧波荡漾,远处水波如镜,春风拂面,美景如画,真是让人百忧俱消,那穆敬岩劳苦半辈子,第次这般悠闲地乘船游湖,喜得合不拢嘴,心想原来日子也能这过——
小奚奴武陵更是快活,对这次随少爷去松江真是窃喜,简直是路玩啊,而且少爷有真真姐服侍,他清闲得很——
黄昏时分,众人在断桥上岸,景兰、景徽姐妹少不得要说许仙、白蛇在这断桥相会传说——
在西湖北岸寻处洁净酒楼用晚餐,回到运河埠口天已经黑下来,张原去红头樟船问讯,秦良玉是苗女,不像汉人官宦女眷那般不敢抛头露面,她大大方方出来回话,说秦民屏去余杭未归,又道:“邱太监已从芜湖登岸,五日前就过宣城,估计再有五日会到杭州。”
张原心道:“秦良玉应该派不少人路跟踪哨探,对邱太监行踪如指掌啊,这女子很厉害,她等在杭州不见得就是要去京城告御状与邱太监对质吧?可邱太监既是押解数十万两矿银入京,自是警卫森严,秦良玉又敢怎样?”
张原稍思索就明白,秦良玉既不是想杀邱太监更不是想夺银,秦良玉深明大义、行事稳健,不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她路跟踪邱太监到此,是要盯着邱太监银子,不让邱太监秘密转移那吞没五万两白银,邱太监诬陷马千乘劫走五万两白银,自然就要从解送去京城矿银中私藏起五万两,邱太监不可能把银子藏在重庆府,定会带着上路,也不可能直带入京城,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张支票,没那好掩藏,所以邱太监必会在杭州停留时将银子交给邱家人——
想明白这点,张原对秦良玉谋略颇为佩服,但这绝非上策,因为这其中存在很大变数,你如何去告发邱太监?就算秦良玉当场抓住邱太监交银给邱家人又如何,官府是信你土司夫人还是信皇帝宠幸矿税太监?这样大闹起来,秦良玉不见得有多少胜算——
张原微笑道:“夫人派人盯着邱太监是对,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这样钟太监到时说服邱乘云就更有把握。”
秦良玉心下凛然,这少年洞察她心思,诚然,她计策是无奈之举,张原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之计才是目下解救她丈夫马千乘最佳策略,秦良玉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不认识人,无人引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原意外出现,切豁然开朗——
秦良玉既敬佩又感激道:“张公子是夫君和石柱土民福星,此次事成后,将在石柱为公子建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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