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盯着弟弟,真感觉有些陌生,弟弟个子长高不少,去年还比她矮些,现在看着就比她高,眉目疏朗,清秀挺拔,气质更与上次相见大异,有种儒雅之气,还有种蓬勃英气。
张原道:“姐姐,把县试那两篇制艺背诵给姐姐听吧——”
张若曦笑起来,说道:“姐姐信你,你姐夫上回看你寄来那两篇八股也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你作,说比他作得还好,你姐夫可是县学廪生呢。”又道:“你姐夫还听到传闻
夕阳下,陆大有和穆敬岩、穆真真父女已把船上器物都搬到岸上,大大小小箱子、酒坛、装着冬笋竹筐、大罐蜂蜜——
张若曦居高临下看着,问:“张原,你怎带这多东西来?”
张原道:“有三份给姐夫寿礼,份是母亲准备,份是会稽商氏,还有份是四川石柱土司给姐夫寿礼。”
张若曦听到会稽商氏送礼来,心花怒放,她不是贪图礼物,而是从中确知弟弟张原与会稽商氏女郎定亲,不然话,会稽商氏凭什给她夫君祝寿,不过这也是会稽商氏礼数周到,只是定亲,其实并不需要与张原家其他亲戚人情往来——
“咦,石柱土司?”张若曦奇怪道:“石柱土司怎也送礼来?”
你就会跟在后面学说话——”
弟弟陆履洁赶忙扭头告状:“娘亲,阿兄打,好痛。”
陆履纯叫道:“没打,只是轻轻推他下。”
张原道:“履纯是哥哥,弟弟小,不能推他,弟弟站不稳,会摔倒。”
做哥哥陆履纯委屈道:“去年说他小,今年也说他小,他就长不大吗?”
张原道:“弟在杭州与他们结识,帮他们点忙,所以定要送礼来,也不好推却。”
“对,你上月县试考得如何?”张若曦看到弟弟平安到来,只顾着高兴,把这件直惦记着事都忘。
张原道:“县试案首啊。”
张若曦双眉挑,眼睛瞪,这是她以前在家教弟弟读书认字时常有神态,说道:“真吗,不许骗。”
张原见姐姐这神态,倍感亲切,说道:“弟弟有些长进不行吗,难道每次都要母亲帮背书作证?”
陆履洁道:“去年小,今年更小。”
张若曦叱道:“履洁,不许不讲理。”对张原道:“看到吧,这两个小儿整日就是吵吵嚷嚷,让人头痛。”
张原笑,心道:“男孩子嘛,总要调皮些,”对两个小外甥说道:“——舅舅这次在杭州给你们两个买很多礼物,玩、吃都有,等下就搬上来给你们。”
武陵道:“去拿,去拿。”又跑下去。
陆履纯、陆履洁两兄弟也想跟下去,被两个婢女抱住不让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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