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岩向船夫借船桨,船夫道:“这有根断橹不知能用不?”去小篷舱拿根断橹出来,这橹虽然断截,也有七尺余长。
穆敬岩接过断橹看,是椴木,椴木不算硬,不如他铁梨木哨棒,不过也将就着能用,手执断橹跳到岸上,马阔齐嫌那哨棒太短,看中这七尺多长断橹,又要与穆敬岩交换,穆敬岩巴不得。
张原这才问那个恶少年:“你们打行人要找张原何事?”
马阔齐见张原要问话,踩在恶少年后颈大脚便往下挪挪,方便那恶少年回话。
那恶少年被踩在地上,昂着头翻着眼睛看着张原,说道:“只你便是张原?”
张若曦走出船舱问出什事,履纯、履洁两兄弟也跟出来,履洁探头探脑问:“介子舅舅,要打谁?”
张原赶紧让姐姐进去,更别让两个小外甥出来,先在舱里待着,把篷窗也关上。
那个青色短衣恶少年被石柱土兵马阔齐拖到岸边来,丢到地上,马阔齐向立在船头张原叉手唱喏道:“张公子,只抓个,另个逃,张公子问他话吧。”
逃个就有点麻烦,张原顾不上问话,对岸边穆敬岩和马阔齐二人道:“极有可能会有大批打行人赶来,马阔齐,你赶紧——”
那个被马阔齐踩在地上恶少年气势顿涨,叫嚣道:“你们就等着吧,们打行有几十号青手,今日不把你们个个折臂断腿们就枉称呃——”
张原道:“是问你话,好好回答,免得多吃苦头。”
马阔齐便在那恶少年屁股上踢脚,喝道:“张公子问你话呢,快答话。”
这打行恶少年“呸”声,下巴贴地“呸”不远,反被土灰迷眼,叫道:“没什不能说,有人出钱要打折你
马阔齐原本踩在那恶少年腰上大脚板往上挪,踩在恶少年后脖颈上,那恶少年顿时就梗着脖子叫不出来,马阔齐道:“张公子勿惊,这等泼皮无赖就是来几十个也是无用——”对穆敬岩道:“钩镰枪没在身边,你棍子借用。”
张原可不想孤军奋战,说道:“给几钱银子,托两个脚夫去涌金门外找秦大人带人来相助。”
穆敬岩招手叫两个脚夫过来,每人给钱银子,张原吩咐道:“你们两个赶紧跑到涌金门外陆家客栈,找秦大人就说张原有急事,请秦大人速派人手相助。”
两个脚夫大喜,涌金门外陆家客栈离这里不过五、六里地,报个信就能得钱银子,这钱太好挣,二人撒腿便朝涌金门方向奔去。
穆敬岩将手里哨棒递给马阔齐,他跳上船来找能御敌棍棒,穆真真取出小盘龙棍给她爹爹,穆敬岩道:“你留着,保护好少爷还有大小姐她们,别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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