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笑道：“师妹英明。”
王婴姿“咯”地
笑，问道：“你在
八股文上写个‘可’字是什
意思，是通过府试
吗？”
张原微笑道：“想擢你为案首，就怕徐府尊不答应。”
王婴姿道：“说实话，那篇制艺比你如何？”
张原道：“也很难写得更好。”
师兄——”
张原定睛看，啊，是王婴姿，王思任老师还容得她男装出游吗，想必是因为这是自家园林，王婴姿颇有自由，双手凭栏笑应道：“婴姿师妹好兴致。”
小舟上有十几根象牙般大笋，应该是在前面竹林中挖得，王婴姿抓起根笋笑道：“这笋送你。”抡笋奋力向木阁上丢——
王婴姿能有多少力气，那根大笋“砰”地撞在阁板上，又砸落水中，船娘赶紧将船划近，把笋捞起，然后系舟阁下木柱，王婴姿上岸，蹲在溪边洗洗手，轻快地上木阁，左右看，睁大眼睛笑道：“只你个人？”
张原道：“大兄张宗子就要来。”
王婴姿笑得眉开眼大，说道：“这篇确花很多心思，与你说，万府试时是这个题目，你就照抄如何？”
张原道：“果断照抄。”
王婴姿大喜，说道：“府试与县试样，也是考两题，那再拟题，猜对题话你也照抄吧。”
张原笑道：“两题都猜对，那要多大好运，这不行，好运不能用尽，另题自作。”
王婴姿笑道：“你还真以为这题就猜中啊，也就说着玩玩。”剥下竹笋片壳丢进水里，看那笋壳漂去，说道：“其实真很想和介子师兄道去参加科考，唉，身为男子是多有趣啊。”说这话时，眼睛在张原身上到处瞄着，似乎在看张原身上到底哪里与她不样？
王婴姿道：“那们另找个去处说话，有话问你呢。”说着，返身便行，走出几步，回头招手道：“来呀，就在前面竹林，竹林绿得醉人，老先生们不会去那里。”
张原稍迟疑，便跟上去，与王婴姿上那条小舟，头尾坐好，王婴姿对那船娘道：“再去竹林。”
船娘拔起竹篙，逆水行舟，那竹篙插进溪底泥石中，船娘双手交替撑握竹篙，小舟便悠悠前行，转过前面个小山崖，景色陡然变，小溪右岸是大片大片翠竹，中间夹杂着几株奇倔老松，高高翠竹遮蔽阳光，把这段溪水都映成碧绿——
张原赞道：“果然是好去处。”看船头王婴姿，素色细葛长衫变成浅绿色，微笑睁大眸子也如穆真真般带着幽碧。
王婴姿得意道：“是好去处吧，从岸边很难走到这里来，必须用船，这条山溪也只这段好行船，是特意叫人搬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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