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任看问题敏锐而深远,张原大为敬服,王思任显然是认定张原日后有大作为。
张原出内院时,王婴姿跟出来,张原放缓脚步问:“婴姿师妹何事?”
王婴姿道:“无事,就是送下师兄。”
张原在前厅书房北窗外那丛细竹畔站定,说道:“师妹也莫要因令姐之事过于伤怀。”
王婴姿道:“死去何所道,
张原道:“昨日已领府试结票,宴也赴,若无恩师教导,也没有学生今日。”
王思任笑道:“岂敢居功,以你敏悟,就算没有教你,也能找到别名师,你总能出人头地。”
张原忙道:“老师这说,学生就惶愧无地,学生怎敢作如此忘恩之想。”
王思任道:“是失言,你莫要多想,为师就是这张嘴得罪人。”
张原道:“学生深知老师人品高洁,世事乖缪者众,老师不吐不快。”
个陈姑爷没,老爷又气又累,回来就病倒。”
张原心中叹,问:“王老师几时回来?”
老门子道:“回来有四天,这几日都没出门,在家卧床休养。”
小奚奴进内院通报,张原与穆真真在前厅等着,过会儿,王婴姿与个婢女出来,王婴姿这回不是纶巾儒衫,是闺女装束,柳眉微蹙,脸有蹙容,向张原福褔,说道:“介子师兄,爹爹请你进去相见。”
张原便跟着王婴姿进内院,穆真真背着篓杨梅也跟进去,这边内院张原没有来过,他去年在这里求学时住在西厢院,与这边隔着月洞门和高墙——
王思任笑起来,说道:“你倒真是知己,不过你比圆滑得多,以后前程无限。”
张原道:“学生就当老师这话是勉励学生吧。”
王思任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勉励你,难道好教你学这般孤介傲世吗。”
开怀笑,愁闷大减,王思任下床趿鞋,让张原到间壁茶厅坐着说话,张原陪着坐会儿,告辞道:“学生明日再来探望老师,今日辰时末侯县尊要学生参与商议筹建义仓之事。”
王思任略问几句义仓之事,赞道:“好,你参与此事,不仅是行善举,更能积累施政经验,对你以后为官方很有帮助。”
张原与王婴姿并肩而行,王婴姿轻声道:“恭喜师兄中府试案首。”
张原道:“也要多谢师妹相助。”
王婴姿微微笑,没再多说,领着张原到她爹爹王思任卧室。
王思任靠坐在四柱大床上,见张原进来叉手施礼,便欠欠身,说道:“张原,坐,上茶。”
张原说侯县令托他问候事,王思任点点头,说道:“也没什病,就是忧虑伤怀,又有些疲累,休养几日就好。”又问:“徐知府请你赴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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