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翼善微笑道:“介子做事全力支持,介子兄也是知道,宗翼善从来不是多嘴人。”
张原笑道:“就是怕老师责怪嘛,在杭州结交太监,到南京也结交太监,嘿嘿。”
宗翼善道:“老师学问通达,不会太在意这些俗见,介子刻苦砥学,行事甚正,老师常常夸奖。”
巳时末,焦润生回来,张萼也跟来,张萼那边监规松弛,请假甚易,张萼听焦润生说张原被毛监丞陷害已经出监到澹园,便跟着焦润生来,张岱时出不来,便在监中找到阮大铖和魏大中、黄尊素等人,去找毛监丞讨说法——
张萼怒气冲冲道:“介子,怎回事,那毛监丞又敢诬陷你?”
这汉子压低声音道:“谅小小监丞能有何作为,张公子是家主敬重人,在南京,没人能欺到公子头上,公子放心,国子监之事小人自会代公子处置妥当,现在,还请公子先去见家主人,如何?”
张原听这汉子这说,想必那皇陵案山开道之事已被邢隆搞定,心里自是高兴,说道:“焦老师已为在下之事去礼部,叮嘱在下在此候命,在下能否午后再去拜访贵主人?”
那汉子道:“那好,小人未时初刻再来恭候张公子大驾。”说罢,向张原施礼,退后数步,戴上竹笠,大步而去。
宗翼善过来问:“介子,又有何事?”
张原笑道:“没什事,那汉子是南京守备邢太监人——这事,翼善兄暂不要对焦老师说起。”
张原就又将早间之事再说遍,张萼大摇其头,说道:“哎呀介子,有穆真真在,你应该把那瘟官打趴下才好,他都这般明目张胆诬陷你,你还顾忌什。”
焦润生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打伤监官,家父在李院长那里不好说话,那监官更会揪住这事不放。”
张萼不以为然,说道:“若依性子,先打再说,八品小吏整日趾高气扬,就没今日之事也想揍他。”又道:“待年底再说,回乡之前,必狠揍那瘟官顿,看他又能奈何。”
宗翼善心道:“有焦老师出
宗翼善双眉扬,惊讶道:“近日减商税之事竟是介子之谋?”
宗翼善心思机敏,听到张原与邢太监相识,立即联想到近日城中风传邢太监力促成龙江上下关税消减十分之二举措——
张原“哦”声道:“弛商关税已经施行吗,不知金陵民众意见如何?”
宗翼善道:“自然是欢迎,不但商人欢欣鼓舞,般民众也乐见其成,因为商税重,转卖也必贵,而减商税,四方商人愿意来赴,货物流通加快,物价也将下降,表面看起来减税仅惠及商贾,其时四民皆得其利。”
张原喜道:“翼善兄见识不凡,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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