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几句话，摸摸儿子
娇嫩小脸，转身上船。
三条白篷船首尾相衔，过钱清堰、西陵、萧山，于八月初
上午过钱塘江进入大运河水道，向北航行数里，折而向西，又行三、四里，就见左岸乌篷船、白篷船密集，都是赴考生员舟船，几无泊舟之处，张原这三条船就继续向西，在运河转折向北河湾觅岸泊下，岸上有排枫树和桂树，桂子飘香、枫叶金黄，倪元璐站在船头仰望河岸，赞道：“此处甚好，可入画。”就去取笔磨墨作画，倪元璐书画在江南年轻辈士子中乃是翘楚。
泊舟处距离杭州贡院只有两里路，离学道衙门有四、五里，翌日早，张原、张岱、祁彪佳、王炳麟、黄尊素、倪元璐六人去学道衙门报名，浙江道十府教授、教谕都来，绍兴府学教授和八县教谕自然也齐聚学道衙门，考生名单已送呈学道，考生现在来学道衙门算是报到，必须在八月初四日前报到，否则不会安排号舍和准备考卷，乡试没有廪保，乡试请人代考事尚未听闻，毕竟赴考都是生员，在本地也算是知名人物，请人代考不好遮掩，也没有哪个八股高手会自己不考却代人来考，当然，点名认人也是要，这是各府县教授、教谕职责，若出差错，唯教授、教谕是问——
绍兴府学教授叮嘱张原几人初七日到贡院门前看绍兴考生由哪个门入场，贡院有三个门，哪府哪县考生于何时何门入场会在初七日公布，这是免得到时人多混乱误入场——
张原来杭州参加乡试，本不欲多与其他人打交道，只想静候贡院龙门开启那刻，但名声是把双刃剑，他这个翰社首领现在是欲清静而不可得，住在船上，访客不绝，有是翰社社员，有是想要加入翰社生员，仰慕、攀谈，从早到晚，张原不得空闲——
初七日，张原六人去贡院大门看布告，绍兴府八县考生将由贡院东门入场，点名搜检时间从子夜三更开始，到四更时就闭门不许入场。
张原六人回到运河船上，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大比前夕，又下着雨，终于没人来访，张原可以轻松下，用罢晚饭，到大兄白篷船上与大兄下局围棋，用围棋来给自己缓解压力，这河湾现在也挤满考生座船，三年等回，有不少考生考前压力太大至于失态，醉酒狂歌都有——
秋雨打篷窗，棋枰落子声，张原以蒙目棋让自己略显浮躁心宁定下来，他掌握着棋局主动，攻杀大兄白龙时也未下杀手，让白龙死里逃生，听得大兄做活大龙时喜滋滋地长舒口气，便开目道：“这龙活，
这棋恐怕要输，大兄，就下到这里吧。”
张岱也知张原容让，点头道：“也好，那就早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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