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道:“客嬷嬷到,在里间呢。”
暖阁里间响起客印月声音:“哥儿进来,嬷嬷给你带甘露饼和五色芝来吃——先洗手。”
朱由校洗手,进到里间,见客嬷嬷穿着粉色纱衣、浅红宫裙,笑吟吟倚在窗前,手里团扇朝小案指,案上有个漆盒,盒子已打开,里面有颜色好看点心,朱由校拈起块甘露饼吃,边道:“嬷嬷也吃。”
客印月摇头道:“不吃,甜食吃多会长胖,哥儿瘦,多吃些无妨。”见朱由校鼻翼有细细汗珠,便走过来给朱由校扇扇子,问:“今日是张状元教吗,哥儿好像还有些高兴?”
朱由校道:“张先生教得极好,愿意听张先生讲。”
世都可称为术之圣,就是木工活也有圣人,那就是鲁班——”
“鲁班知道。”朱由校喜滋滋答道:“鲁班就是公输班,会制能飞行木鸢,木匠祖师爷。”
张原道:“所以说成圣成贤是指遵从圣贤之道,是个不断学习过程,目标在前,走在这条路上那就不会有错。”说最后这句话时张原心口不,他心里其实并不是这样想,但东宫讲官绝不是那好当,你若有离经叛道之语,那罪责不小,所以有些话不能乱说,还得顾忌着。
朱由校点头道:“张先生说得明白,知道,很多人都是走在成圣成贤路上,难怪说怎说没见过活着圣人呢,要做圣贤是很难是吧,就像读书时就想睡觉,做木工等游戏时就有精神,这怎办呢,张先生?”
张原道:“也不是整日读书习字,有时也围棋、听曲,有种种游戏,但不能因为游乐而耽误正事,殿下喜好做木工并没有什不对,要完成好每日学业,而不是敷衍事,做木工活时尽量把木工活做好,在这里读书时也要打起精神把书读好。”
客印月“哦”声,若有所思,时没说话。
朱由校又吃个五
张原是第个肯定他做木工活人,这让朱由校顿起好感,说道:“张先生说得是,是要把书读好,其余时间做木工就没错是吧。”
张原微微笑:“只管你读书,木工活教不你。”端起茶杯喝口茶,翻开薄薄《千字文》,说道:“现在讲新课。”
朱由校打起精神听课,枯燥《千字文》张原也能讲得妙趣横生,与孙承宗、周延儒讲课大不样,边钟本华都听得暗暗赞叹:“张原真是大可为鲲鹏,小可为蜩鸠,能放能收,深入浅出,深明事理,读书到此境界才敢称读通啊。”
讲半个多时辰,张原停下,夸奖朱由校几句,让朱由校到偏殿暖阁休息会。
朱由校走到偏殿暖阁,问个宫人:“客嬷嬷呢,客嬷嬷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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