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
月十八日辰时末刻，张原赶到国子监恭候皇太子到来时，却听到莲池大师在大隆福寺圆寂
消息，就是今天早晨事，昨日午后莲池大师还在大隆福寺为众僧讲经说法，傍晚时说：“
如风中之烛，油尽灯枯矣。”乃自己浣濯沐浴、趺坐念佛，弟子环绕方丈室内，到夜将明时，开目叮嘱说：“大众老实念佛，毋捏怪，毋坏规矩。”面西念佛，端然而逝——
沈榷脸有戚容，向众人说莲池大师轶事，说莲池大师惜福惜劳，垂老自浣濯、出溺器，不劳侍者，终身衣布素，住云栖寺五十年中，未尝妄用钱，若有信众别持金银为供，则随手散去，布施衣药以救贫病——
沈榷目视张原、徐光启、李之藻和熊三拔几位教士，冷冷道：“
原道：“没事，随口问问——对
，那小女婴可爱吗？”
王微道：“和真真上楼看时那女婴还在睡，睫毛长，嘴巴小，甚是可爱，像其母董奶茶。”说着伸手摸摸穆真真肚子，道：“真真肚里孩儿不知是儿是女，真让羡慕。”
穆真真含笑道：“这有什
好羡慕，微姑也会大肚子，也许已经大上，嘻嘻。”
王微与穆真真说笑时，张原在想：“客印月若是蒙古人或者女真人，那混进宫中就实在让人忧虑，天启五年之后，奉圣夫人客氏与魏忠贤联手把持朝政，天启朝惨烈党争让大明元气大伤，但这并非客氏手造成，其中关系极其复杂，而且客氏以个逃荒者身份，凭什就能认为自己定能进宫，凭什就看好朱由校定能当上皇帝，这里面巧合和机缘居多吧，天启朝对抗后金也是竭尽全力，所以说客印月不可能是努尔哈赤*细，这太匪夷所思，但客印月显然身份诡秘，到底真相如何呢？现在离万历皇帝驾崩大约还有三年多时间，必须在此之前查清客印月真实身份——”
来到商周祚四合院，商澹然她们都在等着张原用午餐，有塞外黄羊肉，味甚美，张原饮京师黄米酒、吃塞外黄羊肉，大快朵颐之时，那抱在周妈怀里小鸿渐在边盯着父亲嘴巴看，张原大嚼，小鸿渐小嘴也动动，垂涎欲滴——
商澹然笑道：“就是副馋相，看到谁嘴巴动就盯着谁嘴巴看。”
张原用筷子沾黄米酒伸到儿子嘴边，小鸿渐赶忙张嘴吸吮筷子头，这黄米酒味酸甜，虽是低度酒，但小孩儿却是受不，小鸿渐立即张大嘴巴，朝外呼气，又“啵啵啵”吐口水泡泡，倒是没哭。
张原笑道：“好孩子，敢不敢再来筷子头酒？”
商澹然嗔怪张原道：“有这样为人父吗，定要把孩儿惹哭是吧。”
白雪铺着房顶，饭厅酒气菜香，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