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等着进香人嚷着:“这庙是你家开啊,凭什不让们过去烧香。”
张原拱手解释道:“个小孩子,其母体弱多病,特来进香为母祈寿,孝心难得,还请稍待下,很快就好。”
那叫嚷香客见张原容貌清雅、言语温和,也就少安毋躁,等会,魏进忠等人闪开,张原看朱由校已经牵着客印月手往大殿两庑看地狱七十二司去,赶忙跟上,对客印月道:“这地狱七十二司就不要去看,太阴森恐怖——”
朱由校忙道:“张先生不怕,要看。”
客印月轻笑道:“哥儿胆大,前年那次就来看过,就是在码头遇到张先生那次。”
细看,在心里临摹,他书法偏弱,要加强啊,块碑文还没看完,武陵突然跑过来道:“少爷,方才看到有个红脸汉子往殿里去,会不会就是女真*细?”
张原笑道:“你还真是草木皆兵,哪有这巧,这年节喜庆日子喝多酒红脸膛人很多,哪能都是女真*细。”
——据锦衣卫百户甄紫丹所言,他们追查到那个红脸书生先前是住在棋盘街陆氏饭店,抓到昂阿巴当日,那红脸书生和随从就退房离开,想要陷害朝鲜使臣*计已经败露,他们哪里还会留在京城,应该早就逃得远远,所以张原不相信在这东岳庙会遇到红脸皇太极,没理由啊。
武陵听少爷这说,也笑起来,说道:“是看那人路走,眼睛却是在看那些香客,好像是在找什人似。”
这时,有三辆马车停在松林边,武陵看,就说:“少爷,钟公公到,看到小高公公。”
张原“嗯”声,只好跟着朱由校看那些“掌教签押司”、“掌生死司”“掌生死勾押推勘司”,各
张原没对武陵说皇长孙会来,皇长孙出宫这种事尽量少让人知道为好。
朱由校青衫青帽,比寻常富家公子还朴素些,由八个内侍陪着,内侍也律换穿仆人服饰,乳娘客印月和另位宫娥也改宫装,扮作民间妇人,客印月身材高挑,虽是普通民妇襦裙长袄,不施脂粉,却依然丽色逼人,下马车时客印月戴上帷帽,薄薄白纱披下,掩盖容颜——
张原拱手齐眉向朱由校行礼,朱由校还礼,左右看,笑嘻嘻地低声道:“张先生,蛇年大吉大利。”
张原微笑道:“殿下吉祥。”又向客印月、钟本华、韩本用、魏朝、魏进忠等人点头示意,便与众内侍道簇拥着皇长孙朱由校往大殿行去。
午后香客不如上午多,但东岳大帝座前拜席也不得空,跪祷士女络绎不绝,魏进忠等几个内侍隔开闲杂人,让皇长孙可以从容进香祈祷,客印月在边上帮着点香火,教皇长孙说祈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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