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忙道:“你不要动,不要说话伤神,先养着。”
那舞女却还是说道:“小邦女子——本来存死志,既然天使相救,那就全凭——天使做主。”
少女小贞针灸术很神奇啊,昨日傍晚还是濒死之人,今日早竟已神智清醒,说话也还顺畅,张原道:“先养伤吧,明日再来问你话。”
舞女道:“小
贞在给舞女疗伤,对张原道:“张修撰,们锦衣卫伤药极好,是否取些来救治此女?”
锦衣卫既有酷刑也有上好伤药,少女小贞接过伤药,向张原鞠躬致谢,张原也没法和她说什,打个手势,让少女小贞有需要帮助就来找他。
张原回到自己住处,晚宴已备好,阮大铖在等着他,二人边喝着庆州酒,边相谈,阮大铖对张原把那濒死舞女接到馆中颇为不解,张原解释道:“知彼知己,行事不殆,目下看来们此行并非风平浪静,把那舞女救活问问清楚似乎更好。”
阮大铖哪里有张原深谋远虑,也未深究,喝酒唱曲,追忆江南风月,喝得半醉自去歇息。
阮大铖走后,张儒绅又来向张原密报,张儒绅及其手下商人已在平壤待两日,三十车货物有十车脱手卖出,已与平壤商家约好,待从王京回程,还要带回高丽参、白棉纸、济州扇子、釜山铜器等朝鲜特产,这样来回,除去沿途开销,此行获利将不下八千两,张儒绅得到张原吩咐是尽量解朝鲜国事民情,这日探得光海君果然与建州努尔哈赤有往来,努尔哈赤以金珠和马匹来向朝鲜交换铁矿石和工匠甚至弓角和火药——
张儒绅又道:“听闻建州老奴还想向朝鲜重金购买火器,已被光海君拒绝。”
张原心道:“这时努尔哈赤对大明还是心存畏惧,他想从朝鲜这里购买火器应该不是想用来武装其八旗军,因为这时代火器损耗率惊人,如果自己不能制造,光靠购买是难以成军,努尔哈赤想必是为解火器威力,看他长甲骑兵盔甲和弓箭能否对抗大明军队火器,努尔哈赤膨胀野心跃跃欲试。”
次日早,张原随王宗岳练遍正宗太极拳,便去左边小院看望少女小贞,马阔齐和舍巴二人跟着他,正见那朝鲜少女端着盆水碎步撅臀走出来,将水倒进门前清沟,张原问:“那位具姑娘怎样?”话出口才记起这少女听不到,便比个手势,指指心口——
小贞放下木盆,向张原鞠躬,请张原入内,姿势极优雅,跟在张原身边走路时,也是上身前倾,翘着臀,碎步走得颇快。
舞女具喜善躺在床上,纱帐遮着,小贞撩开纱帐,张原看时,那舞女却已从昏迷中醒来,睁着眼,头在枕上抬抬,声音微弱道:“天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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