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你们不要擅自行动就没事。”准备起身离开。
具喜善看小贞眼,问张原道:“大人,会发生什事吗?”
张原道:“没事,明日上路你们待在马车里就无妨。”
张原回到住处,写当日纪行日记,心里想着方才那个执役没头没脑话,看来金处士已经联系到人手,准备明日在黄海道惊扰大明使团,但究竟何时何地动手却不知真切,这种感觉可不大好,让他有点提心吊胆——
……
定小心些。”
张原回头看时,那执役已经退到边,灯烛昏暗,也看不清面目,馆中耳目众多,也不好再问,忽然想起少女小贞和具喜善,她们或许会有更真切消息,便踅到两个朝鲜少女房间,那房间就在他住处隔壁——
阮大铖冷眼看到张原进那两个朝鲜少女房间,不禁嘴角噙笑,心想:“张介子表面装着柳下惠般,上回禹参判送来女乐侍寝都拒绝,这几日却与个哑女、个舞女如胶似漆,状元公之风流趣味人所及啊。”摇摇头,自进房歇息。
油灯下,少女小贞在编织个绒线缠背牌,具喜善靠坐在床边,见到张原进来,二女赶紧起身行礼。
张原问:“具姑娘身子好些?”
五月初五继续上路,上午还是红日高照,午后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大雨就要倾盆而下,端午节前后天气就是这晴雨变幻莫测,此地离黄海道治所还有二十里,附近也无避雨之处,那些锦衣卫带有雨具,披戴着继续赶路,张原坐进马车避雨,少女小贞和具喜善都缩到边,张原笑道:“请允许在下避个雨。”
少女小贞微笑躬身,忽然将个五彩斑斓绒线缠背牌双手托着呈给张原——
边具喜善说道:“大人,这是小贞姑娘为大人编织,祝大人出使敝邦平平安安,请大人定收下。”
这种绒线缠背牌是小孩子佩戴,张原都已经官居六品,戴这个惹人笑,但不忍拂少女小贞心意,伸手接过,含笑道:“多谢小贞姑娘,姑娘真是手巧,编织得很好看。”
少女小贞低下头去,她很想表达
具喜善立在床边,躬身答道:“多谢大人关心,奴婢身子好多。”
少女小贞微微而笑,向张原躬躬身,坐着继续低头编织手中缠背牌,这少女虽然口不能言,但举止气度有种寻常女子难有优雅雍容,张原瞄两眼她手中正在编织缠背牌,这是端午节用来系在小孩子腰间避邪,山阴就有这种习俗,没想到朝鲜也是如此——
张原问:“方才可曾有人与你们传递消息?”
少女小贞抬起头,清澈眸子望着张原,轻轻摇头。
具喜善道:“没人与们说过什,倒是经常有人盯着们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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