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雨带着数不尽怨念和恨意,落入泥土中,落入人类发间,落入高楼大厦上,尽情地污染着世间切。
在黑色雨滴溅到萧栗手臂之前,青年伸手挡住它们,那些液体落在沈蜃之手背,溅起黑烟。
“嘶嘶”
发出灼伤声却不是沈蜃之,而是对面冥神。
黑雨落在青年手背同时,冥神举着檀立那条手臂上也燃起无形业火,火焰熊熊燃烧着,直到他把人偶甩落出去,活生生切断自己半条手臂,才阻止这火继续燃烧。
冥神站在原地,他头突兀地在脖子上转百八十度挪到身后,在看到青年脸后,他略微诧异地放松力道“是你”
沈蜃之松开手,他没理会对方,径直越过冥神,来到萧栗身边,用手抹去他脸上血痕,眉头微蹙“没事吧”
那波攻击多数都打在血腥玛丽身上,萧栗只是受些余波,他冲沈蜃之摇摇头,推开他手臂。
这连串动作做下来,再加上萧栗对沈蜃之称呼,这两人之间关系无须再问,冥神敛去眼睛里那抹惊讶,重新恢复之前死气沉沉,转过头来同时朝着九天之上迅速看眼,对着沈蜃之道“你拦住祂们。”
沈蜃之冷冷地看着他,而冥神想来已经习惯他这幅不理人腔调,在寥寥数几曾经面之缘里,这是他常态,刚才那副陷入恋爱温柔样子才是不正常,传出去大抵会令八卦之神万分兴奋。
男人用力气之大,檀立直接撞裂那面承重墙,伴随着“轰隆隆”巨响,墙体破碎,萧栗脚下地面摇摇晃晃,半面建筑塌下来。
萧栗把手里棺材板扔到边,立刻奔过去,那边灰尘太大,他咳嗽几声,扬手在空中挥舞几下,从冒着灰尘废墟里挖出被埋在下面人偶。
檀立已经无法维持属于少女形态,她变回最省力人偶,手臂从肘关节处往反方向折叠,脸颊处也有多处
沈蜃之扫眼四周被困住其他鬼怪们,手腕朝外翻,那些困住它们獠牙之嘴们牙齿悉数断裂,散落在地面,将它们放出来。
自从冥神那句话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也陷入沉默,在看到这幕时没有阻止,只是当獠牙脱落时,男人手骤然边长,揪住最靠近他檀立,拽着人偶长发,将她生生抓起,吊在空中
“你是想管到底”冥神收紧手臂,他人类形体头颅从中间裂开,往外看去。
外面天空雨依旧,雨势甚至还在扩大,光看天际,简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黑暗之中,起些许变化。
灯鬼顽强地躲在灯罩里,因此萧栗能够看见,从窗户里落进来雨滴已经不是透明水色,而是被污染过后纯黑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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