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也。宗吾发明厚黑学者也,使宗吾诲二人厚黑,其人专心致志,惟宗吾之为听,人虽听之,心以为有道学先生将至,思窃圣贤之名而居之,则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其资质弗若欺?曰:非也。”
宗吾曰:“有失败之事于此,君子必自反也,必不厚;其自反而厚矣,而失败犹是也,君子必自反也,必不黑;其自反而黑矣,其失败犹是也,君子曰:反对者,是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用厚黑以杀禽兽,又何难焉?”
宗吾曰:“厚黑之道,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而未尝不可几及也。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身不厚黑,不能行于妻子,使人不以厚黑,不能行于妻子。”
著厚黑经,意在使初学人便于诵读,以免遗忘。不过有些道理,太深奥,就于经文上下加以说明。
宗吾曰:“不曰厚乎,磨而不薄;不曰黑乎,洗而不白。”后来改为:“不曰厚乎,越磨越厚;不曰黑乎,越洗越黑。”有人问:“世间哪有这种东西?”说:“手足茧疤,是越磨越厚;沾泥土尘埃煤炭,是越洗越黑。”人面皮很薄,慢慢磨练,就渐渐地加厚;人心,生来是黑,遇着讲因果人,讲理学人,拿些道德仁义蒙在上面,才不会黑,假如把他洗去,黑本体自然出现。
宗吾曰:“厚黑者,非由外铄也,固有之也。天生庶民,有厚有黑,民之秉彝,好是厚黑。”这是可以试验。随便找个当母亲,让她抱着亲生孩子吃饭,小孩见母亲手中碗,就伸手去拖,如不提防,碗就会被小孩打烂;母亲手中拿着糕饼,孩子见就伸手来拿,如果母亲不给他,把糕饼放在自己口中,他就会伸手把母亲口中糕饼取出,放在他自己口中。又如小孩坐在母亲怀中吃奶或者吃饼时候,哥哥走上前来,小孩就要用手推他打他。这些事都是“不学而能,不虑而知”,这即是“良知良能”。把这种“良知良能”扩充出去,就可建立惊天动地事业。唐太宗杀他哥哥建成,杀他弟弟元吉,又把建成和元吉儿子全行杀死,把元吉妃子纳入后宫,又逼着父亲把天下让与他。他这种举动,全是把当小孩时,抢母亲口中糕饼和推哥哥、打哥哥那种“良知良能”扩充出来。普通人,有这种“良知良能”不知道扩充。惟有唐太宗把它扩充,所以他就成为千古英雄。故宗吾曰:“口之于味也,人同嗜焉;耳之于声也,人同听焉;目之于色也,人同美焉。于至而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厚也,黑也。英雄特扩充面与心之所同然耳。”
厚黑这个道理,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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