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那双细长眼睛现在是目光炯炯,看得秦雀脸红心跳,忽然来句:
周宣心想:“原来是阿拉伯人,阿拉伯人有钱,会做生意,这马车就很豪华。”
周宣跟在秦雀后面上马车,那个名叫阿布黑衣大食人坐在车辕上,催促车夫赶快驱车。
夜深人静,马蹄声和车轮声在长街上显得分外响亮,车夫望空抽响鞭,驾车双马就猛地向前冲,秦雀没防备,身子往后就倒,周宣眼疾手快,伸手在她背部扶下,随即缩回手,笑笑说:“靠着车厢壁坐。”
秦雀低低“嗯”声,不知为什心里感到很紧张,初见周宣时也没这种感觉呀,现在为什倒心怯起来?
车厢里有盏精致小灯,固定在车壁上,明显不是唐国样式,象是阿拉伯神灯,上面多个五彩琉璃罩。
秦夫人说:“岳母大人,这人也算会说话,那就由小婿陪雀儿去吧。”
秦夫人这才“嗯”声。
秦雀看眼表哥卢安,卢安见周宣提出陪秦雀去,他赶紧往后缩几步隐在黑暗里,这让秦雀感到无奈,表哥就是这样,遇到困难就退缩。
周宣开门,乍看到那求医者,吃惊,这还真是个外国人,碧眼紫髯,阔嘴高鼻,头发是褐色,略有卷曲,皮肤不白,呈古铜色,袭黑袍,手里提着盏碧绿灯笼,见周宣出来,赶紧退下台阶,高举手中灯笼照路。
看来秦雀半夜出诊也不是第次,小茴香已经麻利地收拾好青囊和医匣出来,准备跟去。
周宣见秦雀低眉垂睫、那种含羞带怯娇态他是第次在秦雀脸上见到,不由得心下欢喜,叫声:“雀儿——”
秦雀心如鹿撞,不敢应声。
周宣爽朗笑,问:“雀儿,你以前经常半夜出诊吗?”
秦雀放松些,答道:“月总有两回吧,爹爹年纪大,起夜辛苦,从去年以来都是出诊。”
周宣打量着秦雀,见她衣衫单薄,身形苗条,秀气眉毛丝不乱,忽然想:“凤阿监说眼就看出雀儿是处女,到底怎看?看眉毛?看眼神?看嘴唇?啧啧,好高深学问啊,凤阿监是怎学来,她自己难道不是老处女吗?”
周宣说:“小茴香,匣子给,陪小姐去。”
小茴香看看秦雀,秦雀“嗯”声,湖滨坊居住大部分是外地人,向比较混乱,斗殴抢劫时有发生,有周宣陪着她觉得安心。
不知不觉间,秦雀已对周宣产生依赖感。
周宣问那个外国人:“老兄高姓大名呀,哪国人?”
那外国人听周宣称呼他为老兄,简直受宠若惊,谦恭地说:“在下阿布,祖居西方数万里外阿拨斯王国,们唐国称之为黑衣大食——两位快请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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