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阿布满面含笑地起身说:“周公子、秦医生,贤伉俪回来,在下等候多时,让这位小公子陪这久,实在是有劳。”向晓笛施礼。
周宣笑道:“阿布老兄,不在家里逗弄龙凤胎,来这里有何贵干?”
阿布又朝秦雀深施礼:“特来向秦小姐道谢,若不是秦小姐,那娘子昨夜就扛不过去,母子三命哪,秦小姐恩德在下永世不忘,特备薄礼前来谢恩。”
秦雀说:“治病救人是们医署学生职责,礼物可不敢收。”
周宣对这胡商礼物很感兴趣,说:“雀儿不要这不近人情嘛,这是阿布老兄庆祝他喜得龙凤胎种方式,们怎好扫人家兴头。”
能上。”双手扶着马鞍,脚踩着马蹬,抬脚就骑上去,身手还挺矫健。
周宣哈哈大笑起来,秦雀脸红到耳根,原来她骑反,脸朝马尾巴。
“昔有张果老倒骑驴,今有秦医生倒骑马,坐稳啰。”周宣牵着马缰大步就走。
秦雀急叫:“停下,停下,让坐端正。”
两个人走过长街,不时有路人朝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说闲话,无非说他们假婚事,周宣无所谓,坦荡着呢,昂首挺胸,秦雀头就越来越低。
阿布忙道:“对对,周公子说得太对,独不乐不如众乐乐,在下早就给街坊四邻送礼,让大家都知道阿布喜得贵子,所以这礼物秦医生定要收下。”心里有点发苦:“生对龙凤胎就要这给街坊四邻送礼吗,光是那把刀就价值万金哪!”
两个健仆抬着沉重薄礼进来:
大食地毯三卷、挂毯四幅、五彩琉璃器皿十件、大马士革刀柄。
周宣腾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抓起那柄大马士革刀,两眼放光,喜不自胜地对阿布说:“老兄你真是太够意思,句话,以后有需要兄弟地方尽管开口。”
这位周公子真是妙人,语搔中阿布内心痒处
周宣就把午后到徐府为徐刺史三位公子医治痴病事说,终于把秦雀逗笑,这个秦雀不笑则已,笑起来没完,越想越笑,伏在马鞍上身子如花枝乱颤。
周宣示威地看着那些说他们闲话路人,象是在说:“睁大眼睛看清楚啰,这是假婚吗?”
回到秦府,却见槐树树下停着辆豪华马车,不是林涵蕴那辆油壁车,谁来?
周宣和秦雀并肩进门,却看到堂上坐着人,紫色大胡子很醒目,却是黑衣大食人阿布,陪客主人身高三尺,加上冲天鬏有三尺半,是晓笛,家丁来福旁侍立。
看到周宣、秦雀,晓笛就从高椅上滑下来,跑上前说:“姐姐、姐夫回来,太好,晓笛不用陪客,唉哟喂,陪下午客,屁股都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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