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陪静宜仙子绕“拥翠亭”走圈,但见竹林千重、青碧欲滴,敬亭山大大小小数十座山峰尽览于目前,山下昭亭湖泓幽碧,双溪水蜿蜒而来,南边“谢眺楼”巍巍相望,端是好景致。
胡扬胡公子随后跟上来,与周宣搭讪,周宣见此人目光闪烁,尽往静宜仙子和林涵蕴身上瞄,不悦道:“胡公子请便,不要打扰酝酿绝妙诗篇。”
胡扬年龄与周宣相仿,偏瘦,面皮浮薄,看就是酒色之徒,见周宣不礼遇他,心道:“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是谁吧。”自介绍道:“在下姓胡名扬,家父是宁国节度副使,在下想与周公子交个朋友,诗会结束后请周公子饮酒,如何?”
林涵蕴说句:“节度副使啊!”那语气毫无肃然起敬意思。
胡扬自然不知道林涵蕴之父是奉化节度使,见周宣四人毫不动容相敬,心道:“你们该不会连节度副使是什官都不知道吧,从三品,比宣州刺史品秩还高,在宁国都护府治下三州十二县,那是人之下、万人之上——”
下面纱,这才在面纱遮掩下无声地笑,跟宣弟在起总有那多好笑事。
“拥翠楼”上已经有十余位老老少少诗人,其中个还拄着拐杖,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边上轻薄少年打趣老者说:“东篱翁诗才绝高,依小生看此番诗魁莫东篱翁莫属。”
东篱翁不知少年是有意戏谑,谦逊道:“老朽岂敢,后生俊彦人才辈出,哪轮得到老朽!”
轻薄少年本正经地说:“轮得到,轮得到,只是这最后关头有难处——”
东篱翁问:“什难处?”
周宣拱手道:“多谢,不敢叨扰,姐姐不喜与生人相处,胡公子还是守诗关去吧。”
胡扬真不识相,还是不退,象只大头苍蝇般在林氏姐妹身边忽左忽右,不时“嗡嗡”两声。
周宣本不想惹事生非,上回在洪州惹到魏博,生出那多事,这回又是节度副使公子,怎到处都是这种货色,便对三痴附耳说:“老三,能不能让这大头苍蝇安静会?”
三痴点点头,抱臂走近胡扬,手指在他左臀“环跳穴”弹。
那胡扬没什感觉,跟在林涵蕴身边又走几步,忽然个趔趄,差
轻薄少年道:“诗魁七十有奇,花魁十六不足,这白发对红颜,春宵怎过?”
亭上众人皆大笑,周宣也笑。
东篱翁老羞成怒,拐杖拄地“笃笃笃”响,嘶声道:“不要取笑老朽,诗魁你们都没份,这是连昌公子预定,你们都是陪客,谁也别取笑谁!”
那轻薄少年讪讪道:“连昌公子才情本来就无人能比,他得诗魁也是应该。”
林涵蕴不服,张嘴想说话,被周宣制止,低声道:“们是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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