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扬刚才摔下花车,跌个狗吃屎,上嘴唇肿得厚厚,不过他现在色迷心窍,不觉得嘴巴痛,翘着猪嘴*笑不已,说道:“回府,本公子要兰汤沐浴,今夜——嘿嘿,本公子得吃点房中秘药以壮声势——”
胡扬伙走后,三痴从临街家酒楼走出来,酒店伙计牵出马,三痴骑上向三曲坊赶去,很快追上花车,从马背上倾过身子,压低声音对周宣道:“主人,不要沾花惹草,此行还有大事要办,去泉州见陈都护可是皇帝陛下密旨,沿途还是韬光养晦为好。”
别人听不清,蔺宁和夏侯流苏却是听见,蔺宁微微撇撇嘴,心道:“主人和三哥又玩这套,这和上回为对付,在媚香楼下故意与人厮打,装作不慎掉出鹘门五芒星牌,完全是故伎重施嘛,目是让夏侯流苏心有疑惑,不会立即对主人动手,但主人真就能料得这准?夏侯流苏定会是连昌公子人?”
先前从陵阳山下来,周宣便与三痴密议,让三痴找个机会提起清源都护府,周宣料定夏侯流苏与连昌公子是同谋,连昌公子是李坤好友,李坤为获得清源都护府支持,肯定许诺旦他即位后让清源都护府自立为国诸如此类好处,那连昌公子
个人是金陵盐商周宣之。
胡扬愣半晌,他没想到夏侯流苏竟会给周宣簪花,急怒攻心,冲过来猛推周宣,周宣轻轻闪,胡扬收势不住,连同几只花盆起摔下花车,等他爬起来,花车已经驶动,前往三曲坊鸣玉楼。
胡扬愤怒之极,想追上花车爬上去,身后有人扯住他袍带,胡扬吼道:“别拉,要揍死那个盐商——”回头看:“咦,是你!”
拉住胡扬是夏侯流苏那个青衣小婢,示意胡扬跟她走,率先横穿过人群走到街边。
胡扬心知有好事,赶紧跟过去,这时围观人群已经跟着花车去三曲坊,片刻时间,月湖坊空荡荡。
青衣小婢道:“胡公子,流苏姑娘让转告公子,请于今夜戌时末去三曲坊灵石园相见,流苏姑娘是迫于无奈,才簪花于那个盐商,毕竟胡公子连半句诗词都没吟出来嘛,但流苏姑娘真正倾心还是胡公子你,胡公子是否明白流苏姑娘约你相见之意?”
胡扬连声道:“明白,明白,戌时末,灵石园,定来。”
青衣小婢说声:“胡公子千万不要辜负流苏姑娘片痴心啊!”然后转身便走,很快就走得没影。
胡扬站在那痴笑,心道:“本公子自然明白流苏姑娘美意,那就是捷足先登,先把花魁给采摘啰,让那盐商欣赏残花败柳去,哈哈,快哉!快哉!”
胡府亲随仆从这时找过来,叫着:“公子爷,你嘴巴怎摔肿,哇,都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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