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雨声急阵缓阵,这样雨夜周宣最是骚动,送上门敌人岂能让她完璧归
夏侯流苏忘装可怜,讶然道:“这是为何?”
周宣笑,淡淡道:“这是朝廷大事,你个小女子就不要多问,反正你在建州也没有亲人。”
夏侯流苏不明白出什事,使得原本要奉旨去清源周宣突然不去,心念电转,哀声道:“流苏从宣州追随公子之初,实是慕公子之才,愿侍巾栉,并不知公子是当朝重臣,流苏没有贪图富贵之想,只盼公子稍加怜惜,不要,不要过于冷淡才好。”
小茴香不知道夏侯流苏另有图谋,所以对这多天姑爷都没让夏侯流苏侍寝感到很奇怪,这与姑爷性子不符啊,说:“家姑爷纳妾最是慎重,总要回江州和两位夫人商量过才行,姑爷,对不对?”
周宣心道:“这小丫头又替她雀儿小姐吃醋。”不悦道:“小茴香,你这样说话岂不是给两位夫人脸上抹黑,这不是显得她们善妒吗?”
周宣和夏侯流苏并肩立在檐下,看天井边两个小丫头在洗刷刷,雨点无休无止地从四四方方夜空中落下,雨丝飘扬,沾到人脸上,在这仲夏夜晚感觉清新可喜,只是人心隔肚皮,气氛时有点尴尬。
周宣是最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若不经意地问:“流苏,听你和鱼儿口音象是闽地——”
夏侯流苏立时紧张起来,正在洗衣服鱼儿手僵,停止洗刷刷。
周宣继续道:“——你们家乡是建州还是泉州?”
建州和泉州虽然同为闽国故地,但建州是唐国,泉州属清源,夏侯流苏道:“流苏和鱼儿都是建州人。”
小茴香不敢吭声。
周宣对夏侯流苏道:“流苏你且宽心,那两位夫人甚是贤惠,不会虐待你,这些日子也不是故意冷淡你,实在是太忙,而且那晚见你也不是太情愿——”
夏侯流苏赶紧道:“流苏侍奉公子是心甘情愿,那天,那天其实是身体不适。”
周宣呵呵笑道:“明白,那今夜如何?”
面对周宣如此赤裸裸挑逗,夏侯流苏又有点怕起来,期期艾艾道:“流苏,这个,那个——”脸胀得绯红。
周宣点点头,又问“父母应该都不在人世吧,不然哪舍得你们这娇滴滴女孩儿抛头露面?”
明明父母健在,夏侯流苏却得硬着头皮说:“是,流苏自幼父母双亡,鱼儿,你呢?”
鱼儿答道:“鱼儿也父母双亡。”说着还抽泣声,这小婢比夏侯流苏活泛,还知道假哭下。
夏侯流苏听到鱼儿抽泣,她也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细密睫毛上显得楚楚可怜。
周宣道:“这次本来是要经建州去清源,但现在改变主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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