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景全“啊”声,告罪道:“老衲不知,那就更要加紧赶路,到崇圣寺再为王妃殿下庆祝寿诞,并布施功德祈愿中天八国与唐国繁荣昌盛,永结秦晋之好。”喝命加快前进速度。
清乐公主嚷道:“停车,停车,腹中饥饿、身体困乏,要觅店住宿。”
老僧景全道:“若不是午后坏两辆车耽搁时间,现在已经到崇圣寺,这山村野店如何住得?请王妃殿下再委屈半个时辰,很快就要到。”不再理睬清乐公主,只命赶路。
中秋佳节,家家团聚,少有赶路旅人,道路僻静,只有中天八国这行人急急赶路,左面是连绵起伏雪峰山,右边是汤汤流逝闽江支流,酉末时分,轮皓月从众人身后升起,清辉遍地,倒省得举火照明。
老僧景全坐天车,这时下车乘马,沐月披风,领域下禅宗水月之境,倒是悠闲,忽听清乐公主马车里有人轻声唱道:
雪峰山原名象骨山,山脉绵亘六十余里,跨侯官、罗源、古田、闽清四县,百年前有高僧义存在此开山立派,闽王王审知曾问义存:“师住象骨峰有何异?”义存答曰:“山顶暑月,犹有积雪。”王曰:“是山可名雪峰。”由此象骨山改名为雪峰山,雪峰山山势峭拔,风景绮丽,有“闽越神秀”、“琼瑶第峰”之美称。
僧景全道:“诸位加把劲,赶到雪峰山北麓崇圣寺再歇息,崇圣寺住持与老衲有旧。”
又行十五里,天色渐渐暗下来,路边簇簇人家都是张灯结彩,分饼、祭月,庆祝中秋佳节,孩子们在大人帮助下在空地上搭起砖塔,里面堆上稻秸、木柴,引燃起来看烟火腾腾,这就叫“烧宝塔”,不知是何起源?
孩子们欢声笑语阵阵传来,马车里清乐公主不胜忧愁,眼看日暮,宣表兄还不见踪影,心里又渐渐焦躁起来,大声道:“老和尚——老和尚——”
老僧景全在车厢外应道:“王妃有何吩咐?”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老僧景全虽然利欲熏心、戒律不守,但年过六旬,见多识广,颇有鉴赏能力,听这词曲洒脱旷达,有理趣、有情趣,骑在马上频频点头,不禁出声问:“此词何人所制?”
小茴香赶紧探头出车窗道:“这是家姑爷所作,咏中秋。”眼睛骨碌碌乱转。
老僧景全“哦”声道:“老衲在
清乐公主含忿问:“你可知今日是什日子?”
老僧景全道:“中秋节。”
“还有呢?”清乐公主问。
老僧景全问:“还有什?”
小茴香脆声道:“国师,今日是公主殿下生日诞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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