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痴道:“好得差不多——”见周宣眼睛在她胸前逡巡,赶紧岔开话题道:“主人是准备遣那只黄背蟋蟀出战吗?已给它喂秘药。”
周宣道:“先看看。”
进到房里,四痴捧出两只黑陶罐,掀开盖子,只是黄背蟋蟀,现在弓腰撑腿,颇为亢奋、另只便是清源山中蛇穴中捕得那只白背蟋蟀。
周宣见到那只白背蟋蟀便是愣,怎回事?好象变样,原本是灰白色,现在变成粉白,颜色好看许多,体形也比两日前大些,看来这只白背蟋蟀尚未成年,还处于成长期。
四痴道:“主人,这只白背蟋蟀确有古怪,前日夜里捕得这只黄背虫,想试试这白背蟋蟀能不能开牙,便将这黄白二虫放在斗盆里用芡草撩拨挑斗,但两只蟋蟀就是不开牙,怎撩拨都不行,找另外只黑背蟋蟀与这黄背蟋蟀斗,黄背蟋蟀却又勇猛得很,只合,就将那黑背蟋蟀咬得大败——”
延迟,不过本掌柜有言在先,周客官必须是自己捕来虫,若从泉州城收缴来,那可不算数。”
周宣道:“那是自然。”
雪猪太子不知想到什,猥琐地“咕咕”笑着,象只癞蛤蟆,说道:“本掌柜听费清说那夜在清源山周客官只捕到只白背虫,周客官是不是准备用那只白背虫来斗本掌柜‘青袍文丑’啊?”
周宣作色道:“刘掌柜还有脸提这事!那夜捕得只凶悍青背虫‘冷滟关羽’,斩你‘青袍文丑’如探囊取物,却被你指使手下踩死,未和你追究就是看在唐、汉两国友好面子上。”
雪猪太子忙道:“那可不是本掌柜指使,本掌柜不也再退让吗,先是延期三天,现在又推迟到明日上午。”
周宣看着四痴,四痴也看着周宣,两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意思:“白背蟋蟀极有可能是少有猛虫,这黄背蟋蟀是因为畏惧而不敢开牙,至于白背蟋蟀不开牙,也许是不屑,你
四痴在边冷冷道:“不要高兴得太早,家主人昨夜已捕得只黄背蟋蟀,胜你这青背蟋蟀不在话下。”
雪猪太子听,不过是只黄背蟋蟀呀,呵呵笑道:“那好那好,明日决战。”缩回脑袋。
行路无话,次日四更天到达泉州,陈锴率各军将领在城门迎接,灯笼高张、军士威武,将清乐公主行迎入清源都护府居住。
周宣沐浴毕,天都已经蒙蒙亮,便到厢房来找四痴,却见房门紧闭,叩门,四痴应道:“主人稍等。”听到泼水声,四痴也在洗浴。
周宣等好会,四痴才来开门,周宣盯她胸脯眼,心知又是布帛重重裹着,早晚得裹出病来,问:“老四,伤口好几分?昨日动手没扯裂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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