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去年信州道上与周宣共骑往事,静宜仙子身子战栗起来,矢口否认道:“不是,不是,没有唱。”
周宣道:“那姐姐现在轻声唱给听可好?”
静宜仙子忽然流下泪来,哽咽道:“不行,宣弟,真不行。”
周宣道:“有什不行?喜欢道蕴姐姐,要娶姐姐。”说着,用指肚轻轻抹去静宜仙子珍珠般泪,他是打定主意非解开静宜仙子心结不可。
静宜仙子白齿轻咬红唇,终于开口道:“宣弟,女道是不祥之人,只合遁入玄门,不能,不能那样。”
大写意为静宜仙子画副像;第二次就是前些日他误把静宜仙子当作林涵蕴——
静宜仙子是周宣见过肤色最美女子,双颊白里透红,好比玫瑰花瓣浸在醍醐里,娇嫩鲜美,难以言喻。
静宜仙子细密睫毛轻轻覆下,花瓣般红唇微微张启,鼻息轻匀,吐气如兰——
周宣着魔般,站在贵妃榻边呆看半晌,慢慢俯下身去,在静宜仙子娇嫩唇上轻轻吻下,抬起头,心狂跳,见静宜仙子未醒,壮起胆又吻下,刹那间灵光闪过,心里忽然顿悟似,见静宜仙子睫毛颤动,睁开眼睛也没急着躲避,只是稍稍离开些,好让静宜仙子看清他脸——
“啊,宣弟——”静宜仙子小声惊呼,莹润如玉手捂着鲜艳唇,美眸睁得大大,短暂惊慌之后是不可抑制羞涩,慌不择语道:“宣弟,是道蕴,不是涵蕴。”静宜仙子还想用周宣是错认她是涵蕴来遮羞呢。
周宣道:“什红鸾煞,那都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事,姐姐美且贤,哪有半点不祥之气,要说姐姐以前望门三寡
周宣单腿跪在榻边,握住静宜仙子左手,微笑道:“知道,你是道蕴姐姐。”
静宜仙子这下子无可遮掩,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吃吃道:“宣弟,你,你要做什?”想要挣开手,却被周宣握得紧紧,抽不回来,手心顿时就浸出汗来。
周宣抓着静宜仙子手,低头在她白皙如美玉手背上吻下,说道:“姐姐别怕,不做什,只是喜欢道蕴姐姐,真,非常喜欢,以前直不敢说,今日豁出去,姐姐你想,人生苦短,彩虹易散琉璃脆,们为什不能紧紧抓住眼前幸福?”
静宜仙子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种强烈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害怕、似渴望、想接近、想逃避,喉间生涩道:“不行,女道是出家人——”
周宣不管静宜仙子是不是出家人,说道:“前些日子做个梦,梦见姐姐在耳边唱那首《金缕曲》——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姐姐唱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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