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李氏自感年老体衰,最担心是自己旦撒手而去,留下弱子稚孙受人欺负,所以尽量想与族人搞好关系。
陈操之道:“娘,父兄留下田产如何能在手里散去,娘不用担心,儿应承得过来,儿已经长大。”
陈满脸悻悻然,冷言冷语道:“莫要嘴硬,到时求到面前莫怪不理不睬。”
陈操之扶着母亲出“有序堂”,听到陈满这句话,回头道:“父是八品郡丞、兄是八品县长,为什不能克绍箕裘、做个有免除赋役特权品官?”
陈满又次张口结舌,愣在当场。
官府有其他事,还要另加杂役,你身子骨瘦弱,如何禁得起那种沉重劳役,所以与你娘商量,以后轮到你服役就让你六伯父之子代你承担,而你可以继续读书,当然,服役是很辛苦事,必有相应回报才行,你西楼拨出十顷田给北楼,这样你与宗之衣食照样无忧,又有族兄代为执役,岂不是好?”
陈操之心道:“好狠,年帮家做二十天事就要分半家产,这明显是欺负西楼没有成年男人嘛,用服役吓,穿越千年而来难道是为给官府服苦役?”淡淡道:“操之体弱,若六伯父怜惜,肯让族兄代服役,那操之感激不尽,这也是同宗共祖相扶相帮应有之义,至于拨半田产给北楼,这却万万不可——”
陈满听,急,脱口道:“你说得好笑,没有好处谁愿意代你服役,当是呆子啊!”
陈操之含笑问:“不拨田产,六伯父就真不肯帮?”
陈满怒道:“你做梦!”
族长陈咸则暗暗称奇,心道:“此子向腼腆木讷,今日忽然言谈侃侃,如有神助,又且姿容俊雅、风度不俗——莫非苍天不弃,兴钱唐陈氏者,其在陈操之乎?”
陈操之问陈咸:“四伯父也不肯帮?”
陈咸道:“操之,你既要开门立户,那总得自己承担赋税和杂役,伯父可以帮你年、两年,不能帮你辈子。”
陈操之点点头,从容道:“四伯父说得对,人总要靠自己,操之还有年半满十六岁,到时西楼应差事,自有操之承担。”
陈满在边冷笑道:“说得轻松,到时吃不得苦莫要哭爹喊娘!”
陈母李氏含泪道:“丑儿,你自幼多病,如何能吃苦受累?就拨十顷地给你六伯父,到时也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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