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和雨燕见陈操之不肯让她二人服侍,就在门外窃窃笑,说操之小郎君会脸红、害羞,然后又嘀嘀咕咕品评陈操之容貌,回想幼时陈操之,对比现在,啧啧赞
两盏灯笼现在齐照着陈操之,好让丁幼微看仔细些。
丁幼微走到陈操之身前,笑意温柔:“真是操之,竟然和嫂子般高,你还未满十五岁,以后个子会比你兄长高。”当年陈庆之就是身高七尺余修长美男子。
小婵担心丁幼微又伤感起来,赶紧道:“娘子,先进院子吧,宗之、润儿可都饿坏,颠簸三个时辰呢。”
丁幼微嗔怪自己糊涂,手牵着宗之、手牵着润儿,转身向院门走去,却又止步回眸,对陈操之道:“阿丑,跟嫂子来——”没等陈操之应声,又嫣然笑道:“以后不叫你阿丑,你长大,要称呼大名操之。”
润儿问:“娘亲,那润儿和阿兄怎称呼丑叔呢?”
小婵怀里,挣扎着下地,喊道:“娘亲——”
淡淡清香,仿佛夜风拂过五月荷池,个高挑绰约白衣丽人出现在小院前,晕黄灯笼光映照下,看到小小润儿奔过来,只叫得声:“润儿——”声音便哽咽住,俯身抱着润儿,不停地亲,那双暗夜星辰般眼眸还在顾盼着,看到宗之,便伸出臂招动,仿佛受伤鹤:“宗之,来——”
陈操之在侄儿后肩轻轻推下,宗之便略有些腼腆地上前叫声:“娘亲。”
丁幼微把双儿女都搂在怀里,喜极而泣,这骨肉分离再聚情景让小婵四婢都眼泪汪汪。
过会,丁幼微仰着脸问:“小郎呢,他没来吗?”魏晋妇人称呼小叔子为小郎。
丁幼微道:“就改叫操叔吧。”
操叔实在太别扭,陈操之赶紧道:“宗之、润儿叫丑叔惯,听着也是丑叔顺耳。”
白衣素裙丁幼微牵着双儿女在前面走,陈操之跟在后面,少年记忆里嫂子不会这消瘦,那弱柳似腰肢似乎碰就会折断,脸色苍白如褪色花瓣,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璨璨如星——
虽然这样,嫂子还是陈操之见过最美女子!
用罢晚餐,丁幼微命小婵和雨燕备水让陈操之沐浴,她自己亲自挽褰裙挽袖,为宗之和润儿洗浴,难得照顾儿女回,辛苦都是乐趣。
陈操之站在小婵和青枝中间,这时跨前两步,深深施礼:“操之拜见嫂嫂。”
“啊!”丁幼微直起腰来,睁大双妙目盯着陈操之,又惊又喜:“操之?六丑?”
陈操之又应道:“嫂子,是,阿丑。”
小婵笑道:“娘子,操之小郎君长高好多对吧?方才阿秀也没认出来。”
另个侍婢雨燕这才惊呼:“这是操之小郎君啊,都没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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