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咸听说这两位是上虞祝氏子弟,便道:“陈某有女嫁给上虞徐氏,听说徐氏有女嫁给祝氏,不知贤昆仲识得否?”
祝氏兄弟对视眼,祝英台答道:“祝氏旁支甚多,而兄弟这数年来都是在外游学,并不知哪位从兄娶徐氏嫂嫂。”
陈咸见祝英台神色有些冷淡,想起祝氏是士族,而陈氏、徐氏都是庶族,也就不再多问,岔开话题道:“可恨那陈流趁乱溜走,要当堂严惩才是,这败类竟敢在庾大中正面前进谗言,若非操之博览典籍、应对自如,这回真要被陈流陷害,那败类肯定还要回钱唐,必上门殴之。”
刘尚值问:“子重,后来堂上似乎大乱,怎回事?”
陈操之道:“庾中正服五石散,行散不当,在堂上突然发作起来,是以乱成团。”
陆葳蕤在真庆道院已经等个多时辰,她在三清殿上跪诵《老子五千文》,蒲团边上摊开那卷经文便是陈操之手抄,是黎院主留下唯卷,陆葳蕤看着书卷上那个个精神饱满行楷,又用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想着这书卷上字都是陈操之个字个字写出来,心里就莫名欢喜,仿佛那日在书房里轻轻碰触陈操之手背——
陆葳蕤知道陈操之有个逐出宗族从兄妄图阻挠陈操之定品,可她并不是很担心,她觉得陈操之定能定品,昨日她问爹爹,爹爹笑道若是陈操之都定不品,那吴郡还有谁能定品?爹爹说这话后又喟然叹,说可惜陈操之门第不高,不然定二品有何难!
小婢短锄在道院门前守着,远远看到陈操之与刘尚值这些人走过来,赶紧进去报知葳蕤小娘子,陆葳蕤便来到门前古柏下,看着陈操之含笑从容样子,原有点点担心也烟消云散。
陈操之走过来作揖,微笑道:“早间上后山看过,茶花全谢,葳蕤小娘子莫要伤心落泪啊。”
陆葳蕤眼里眸光荡漾,抿唇笑道:“不会,没上后山。”即命小婢短锄将两卷画轴交给陈操之,说道:“陈郎君,这是两幅《虎丘芍药图》,幅是画,另幅是张姨画——”又轻声道:“后日早些来见爹爹,把画带来,辰时前到,好吗?”
祝英台听,微笑道:“服五石散,最忌积怒郁结,庾希以其最擅
陈操之应声,陆葳蕤便即登车回府。
祝英台走过来道:“子重兄陆府女弟子又来求教?这是陆花痴作画吗,让观如何?”
陈操之道:“回桃林小筑看吧,贤昆仲与们几位起饮几杯春醪如何?”
祝英台道:“多谢,从不惯与人聚饮——英亭,你若是想去便去吧。”
祝英亭看兄长眼,摇头道:“阿兄不去,那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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