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笑眯眯道:“那丑叔叫英台兄没错,祝郎君就该称呼丑叔为子重弟。”
陈操之曲指轻弹润儿粉嫩脸颊,笑道:“就你话多。”对祝英台道:“英台兄,们上山,昨日大雨,山路还有些滑,小心些。”
润儿和宗之这两个小家伙为表示他们脚力健,与来德、冉盛先行,陈操之叮嘱来德、冉盛好生照看,莫让宗之、润儿摔着,他陪祝英台走在后面,祝氏二婢和二仆落后些跟着。
路茂林修竹、野花老藤,让人目不暇接,前面白雾遮掩,看似怪石嶙峋、乱花迷眼、无路可上,但走过去,雾散路转,曲径通幽。
陈操之道:“九曜山登过上百次吧,却从来也看不厌,阴晴雨雪、四季朝暮之景各异,像今日这样大雾也是第次见到,路上山,景致就像是全变般。”
次日清晨,大雾弥漫,往日伸手可及九曜山云遮雾绕,仿佛虚无飘渺间,从山下望上去,流动雾染着山林翠色,青岚蒸蔚,变幻莫测,给九曜山平添几许幽美和神秘。
祝英台惊叹道:“真像仙境,简直有些怕走进去。”
陈操之笑道:“英台兄是怕上山时青丝红颜,下山时就成鸡皮鹤发吗?”
“青丝红颜?”祝英台心中动,斜睨陈操之眼,陈操之神色如常,便道:“子重兄是葛稚川先生弟子,想必也知晓很多神仙术,请说二。”
陈操之道:“葛师不将神仙并举,神是神,仙是仙,人祭祀是神,凡人是无论如何也成不神,但仙则可求,可以通过身心艰苦修炼,达到纯粹仙境界。”
祝英台点头道:“山水之美,要时时亲近才能领略,好比有些朋友,以为很熟悉,其实还藏着另面,若有机缘,无由得识。”
陈操之不接这个话题,只道:“上虞离此不过两百里,你让令弟英亭陪着随时可以来此游玩。”
攀上山顶,宗之和润儿两个先步到,坐在冉盛带上来那两把折叠小胡凳上歇气,小脸红扑扑。
润儿嚷道:“丑叔,好大雾,明圣湖看不到,咱们坞堡也只
祝英台笑问:“子重兄为何没有师从稚川先生修仙?”
陈操之看着蹦蹦跳跳而来双侄儿侄女,说道:“无道骨,只恋红尘。”
七岁润儿穿着青花小襦裙,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双眉如画,双瞳如水,肌肤粉雕玉琢,美丽得像个小仙女,跑到陈操之面前,却问祝英台:“祝郎君,你与家丑叔,个说子重兄、个说英台兄,到底谁年龄更大些呢?”
陈操之拉起润儿小手,对祝英台笑道:“英台兄,是建元二年出生。”
祝英台微现羞色,说道:“弟英亭也是建元二年生人,比英亭大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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