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陈家坞大开筵席,东南西北四楼大厅座无虚席,钱唐士族与庶族寒门族长、家主当然不会同席共宴,而是各聚厅,但像这样聚会也真是前所未有,寒门庶族自然是兴高采烈,这隐隐表明他们地位提高,竟能与士族分庭抗礼;而以全氏、丁氏为首钱唐士族对陈氏把他们与庶族寒门人道宴请虽然有些腹诽,但也没有太多不悦,他们还在为谢玄与扬州刺史属官宗录事同时到来感到惊异,陈操之天才英博、亮拔不群似已成定论,但就算陈操之名气再大,其出身于新进士族这点是改变不,权倾朝野桓大司马与出身太原王氏扬州刺史王述竟争相来聘,王、谢子弟也没有这般风光吧!
但惊诧归惊诧,谢玄与宗录事到来无疑让钱唐陈氏声望大增,钱唐八姓隐然以陈氏为首,个家族有杰出子弟确是可以振兴整个家族。
陈操之两年多未食荤腥,今日虽可开禁,亦不敢多食,只吃大碗白米饭和碗肉羹,谢玄、宗录事对案而食,皆赞陈家坞米饭清香、菜肴鲜美。
宗录事乃是扬州刺史府九品属官,此次受命前来礼聘陈操之为州文学掾,宗录事对此既惊诧又不解,当然还有深深妒意,他去年随扬州内史王劭来钱唐审案,正值钱唐陈氏由庶入士,没想到时隔年半,陈操之竟被辟为州文学掾,品秩犹在他之上,心里难免有些不平,但到此看,桓大司马使者竟先期来到,征陈操之入西府,宗录事心里妒意和不平顿时全被惊讶占据,他知道征辟陈操之为州文学掾是王劭王内史在王刺史面前力举荐结果,王劭称陈操之有夏侯玄风仪和思辨、有刘琨洒脱和深情,王劭是王导之子,有他言褒奖,陈操之身价倍增,但宗录事认为王劭对陈操之过誉,万万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桓温使者,桓温开府十余年来,出入西府都是高门名士,似乎要成为五品以上长吏,不经过西府历练就不具备资格似,桓温征陈操之入西府,派使者竟是陈郡谢氏谢玄,这份礼遇可比征辟州文学掾隆重得多——
宗录事向谢玄致意道:“若知谢掾要来,下官就不敢来,扬州虽好,奈何西府更佳。”
谢玄眼望陈操之,笑道:“那二人现在就问问子重,到底是去西府还是扬州?”
陈操之道:“还得去建康参加大中正考核啊,稍不慎,前功尽弃。”
谢玄朗声大笑:“子重,以你现在名声,谁还能剥夺你钱唐陈氏士籍资格!大司徒和吏部敦促你去建康,无非是想见识你风采而已,中正考核又如何能难得倒你,子重之才,别人只闻虚名,可是实实在在见识过。”
宗录事亦笑,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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