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医者是贱业,但那是指以行医为职业,像葛洪这样大名士、道教丹鼎派大师却是因为有高超医术而名声愈响,无论哪个时代,救死扶伤总是受人景仰。
……
郗超陪同桓济前来迎娶会稽王司马昱长女新安郡公主司马道福,就住在司徒府别院,得知陈操之已到建康,又听闻万人空巷争睹陈操之盛况,不禁莞尔,心道:“陈操之养望获大成功,这固然是陈操之自身努力结果,王劭等南渡大族在背后推波助澜也是个重要原因,王劭是要为当年陆玩拒绝与琅琊王氏联姻出口恶气,却哪里想到与琅琊王氏同气连枝陈郡谢氏女郎谢道韫暗恋陈操之,这事旦传出,建康城将是风起云涌,南北士族将起大波澜,桓大司马对此甚感兴味,曾说若把握得好,将是个绝佳机会——”
郗超从贾弼之口中得知陈操之与谢道韫之事已有两年,因陈操之未入建康,这事也就直隐而不发,现在,陈操之已入建康,而且声名大振,切正如郗超当年为陈操之设想,陈操之入西府效力时机到,但谢道韫事该何时让世人知晓,这个时机掌握可谓玄妙,弄不好,陈操之身败名裂,桓大司马所谋也会落空,所以暂时还是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好
休那也是有理由。”
张文纨嫁给陆纳之先曾与吴郡朱氏定亲,尚未成婚,那朱氏子弟便因疫病去世,张文纨成未婚孀妇,后三年,经从兄张墨为媒,嫁给丧妻陆纳,那时张文纨二十三岁,陆纳三十岁,婚后琴瑟颇偕,只是婚后十二年却直未能生育,而三年前陆长生又去世,陆纳无嗣,张文纨压力陡然增大,常感内疚,昨日陆始说要命陆纳休她,当时虽有五兄张墨为她撑腰,但事后想想,不免黯然神伤——
陆葳蕤赶紧道:“这怎会,爹爹是多好人啊,从未与张姨争执过半句,对张姨是既敬且爱,二伯那是说气话,张姨不必当真。”
张文纨曲指轻轻弹下陆葳蕤娇嫩脸颊,笑道:“你个小东西,求时就叫娘亲,现在又叫张姨。”
陆葳蕤面色微红,说道:“不是那样,只是有时意有所激,娘亲二字就脱口而出——娘亲,你水土不服之疾不是让陈郎君给治好吗,这两日都没见娘亲有何不适。”
陆夫人张文纨喜道:“是,陈郎君真是学什精什啊。”
陆葳蕤道:“娘亲,葳蕤想说是,何不请陈郎君为娘亲治治不孕之症,若能——”
“不许说。”陆夫人张文纨脸色通红,嗔道:“这是什事啊,也对别人说!”
陆葳蕤不敢吭声。
陆夫人张文纫被陆葳蕤这说,真有点意动,若能为陆纳生下子半女,可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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