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弼之道:“嘉宾兄来建康吗,是与桓县公起来吧,那好,夜里去拜访他。”
陈操之道:“郗参军暂住司徒府别院,午前已去拜访。”
贾弼之心道:“陈操之既已见过郗嘉宾,郗嘉宾会对陈操之说些什?会把陈郡谢氏卷进来吗?且不说谢道韫,陈操之与陆氏女郎之事都已经是满城风雨,有陆始在,陈操之想娶陆氏女郎只怕困难重重,陈操之又该如何应对?”
两年前贾弼之就见识过陈操之手段,六品丞郎褚俭因为阻挠钱唐陈氏入士籍,被陈操之不动声色地击垮,钱唐褚氏从士籍沦入庶族,再无翻身可能,现在,陆始也极恼恨陈操之,以陆始固执,陈操之是很难娶到陆葳蕤,陈操之会像对付褚俭那样来对付陆始吗?陆始当然不是褚俭能比,但陈操之也非比昔日,而且更为玄妙是,桓温向不喜陆始,早就想打压江东士族首领陆氏,只是陈操之既要娶陆氏女郎却又助桓氏打压陆氏,这似乎有悖德行,陆氏也必怨恨之,可陆
支道林是佛学大师、清谈领袖,其弟子支法寒颇得乃师真传,对《庄子逍遥游》、《道行般若》领悟甚深,参加几次建康名流清谈雅集,声名大振,因支法寒貌丑,好事者便将支法寒比作才高貌丑闻名左思,称其为“佛门左太冲”。
贾弼之奇道:“陈公子甫入建康,如何就识得支法寒?”
陈操之道:“在句容偶遇,相约京中再会。”
贾弼之便与顾悯之、陈操之道迎支法寒进来,顾悯之另有他事,略陪会便离开。
支法寒笑道:“陈檀越,小僧今日早入城,处处得闻陈檀越之名,潘岳入洛阳、卫玠下建康也不过如此吧。”
贾弼之也笑道:“潘岳只是闻名,卫玠只有少数耆耋寿者才见过,早已是记忆模糊,而钱唐陈子重昨日入建康却是历历在目,潘岳才高德薄、卫玠才高病弱,愚以为皆不及子重。”
支法寒拊掌道:“善哉此言。”又道:“陈檀越,前日傍晚小僧回到东安寺,即将陈檀越所讲佛祖拈花、迦叶微笑禀知吾师,吾师大为惊诧,将‘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这二十四字书于白绢上,冥思久之,昨日午后命小僧来建康请陈檀越务必赴东安寺晤。”
陈操之道:“支公大德,在下自当去拜见,只是初至建康,俗务繁冗,旬日之后定去东安寺聆听支公教诲,如何?”
支法寒点头道:“吾师也料知陈檀越仓促难行,会稽王嫁女、大中正考核,陈檀越时间确是脱不开身,那就本月二十,由小僧引路,陪陈檀越去东安寺吧。”
陈操之答应,对贾弼之道:“贾令史,郗参军昨日入京,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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