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卢振宇上街给自己挣回家路费,他用盒彩色粉笔在人行道水磨
阵带着腥气风吹来,卢振宇打个喷嚏,苏醒,他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竟然不着寸缕,面前是望无际浩瀚大海,身后是大片芦苇丛。
这片海域不是蔚蓝色,而是浑浊深黄色,芦苇丛另侧是条宽阔大江,江海色,卢振宇努力回忆着,他是在云山别墅被恶少打晕,睁开眼就到这儿,如果没猜错话,这里应该是长江入海口位置,自己所处地点,不是启东就是上海。
难不成是恶少连夜用汽车把自己丢到这个鸟不拉屎地方,以此来报复自己搅乱他好事行为,也只有这个可能。
卢振宇爬起来,举目四望,茫茫芦苇荡,哪有人烟,他摸摸后脑勺,看看身上,竟然点伤痕都没有,看来恶少还算有良心,没像说那样卸掉自己条腿,想到这里他有些庆幸,也有些郁闷,作为平民百姓家孩子,被恶少这样恶搞顿,自己怕是没机会找回场子。
走几公里远,卢振宇终于发现他梦寐以求东西,个竖在庄稼地里稻草人,穿着破烂衣服稻草人,他迅速扒下衣服穿上,顿时有种鲁滨逊回到文明社会感觉,美中不足是没有鞋,还得继续赤足前行。
两小时后,卢振宇终于走到有人烟村落,经打听这里是崇明岛前哨农场,距离近江有四百公里距离,他又问今天是星期几,得到答案让他目瞪口呆,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四天四夜,九十六个小时。
卢振宇暗自后怕,这四天四夜他没有因溺水或者低温死亡实在是侥幸,就算是死,也不过是具飘在海边浮尸而已,无声无息腐烂,最终化为泥土,父母亲人不会知道自己下落,凶手也不会受到法律惩罚,依旧逍遥快活。
怀着悲愤心情,卢振宇踏上回家之路,他身无分文,又拉不下脸来在崇明岛上乞讨,于是简单问当地村民路线,向北走到G40沪陕高速公路,钻过防护网,爬上高速公路路南下,目地上海,他当然知道行人在高速路上步行高度危险,但这是最便捷路径,而且他身上穿是件明黄色带红色横条类似清洁工衣服,比较醒目,不会被汽车撞到。
但是他只走十公里就被高速交警拦下,辆巡逻车把这个年轻流浪者送到浦东曹路,还给他二十块钱买饭吃。
卢振宇在曹路镇上把二十块钱花光,在杂货铺买双廉价塑料拖鞋,盒粉笔,又在隔壁吃碗没有浇头阳春面,他虽然衣衫褴褛,但模样周正,头发利索,看起来不像是脏兮兮盲流,所以面铺老板娘给他多加些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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