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讷听得很过瘾，“那警察抓他们
吗？”
“抓谁啊？新疆人？
个片儿警，个协警，根本不敢抓，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出去
文讷无奈地微笑下，还是加他微信。
“你男朋友是条汉子，”小交警露出惺惺相惜表情，竖下大拇指，“敢跟城管动手，都不是孬种。回头替
向他说句：哥们儿，好样。”
送走小交警，文讷终于有机会开始打电话，她先拨个号，压低声音问道：
“哈什米安，怎
样？没打死人吧？……那就好，你们受伤吗？……那就好，那些城管都进医院吧？……那就好，警察抓你们吗？……那就好，嘿嘿，回到店里，别跟舅舅说是指使啊……嘻嘻，好，够义气！明天出来，请你们吃烤鱼。”
挂上电话，文讷又打给那两个初中同学，问清那对卖唱老夫妇已经被120救护车接走，抬上车时候也没有昏迷，应该没有大碍，这才放心。
室，文讷才长出口气，坐在走廊椅子上，掏出湿巾擦擦汗。
她抬头看着小交警，露出个疲惫笑：“谢谢你啊。”
小交警摘下帽子，梳拢下头发，又戴上帽子，笑道：“哪里，这是们应该做。”
他打量着文讷，感到脸有些发烫，鼓起勇气，轻轻坐在文讷旁边，往手术室方向努嘴：“那个……你男朋友啊？”
文讷盯着他，转下眼珠，点点头：“啊，是啊。”
男生告诉文讷，被打那桌人似乎也不好惹，那个四十多岁胖子醒过来，大呼小叫打电话，说自己是报社，今晚这个事儿大，非捅到天上去不可，另外那几个女也不好欺负，这会儿也正打电话，报警报警，找律师找律师呢。
“他们说没有，”文讷心痒难耐，“是哪个报社？”
“没听清，好像说是什晚报。”
“晚报啊……”文讷眼珠滴溜转着，忍俊不禁，“嘻嘻，这下热闹，对，那些流氓怎样？”
“嗬，你不知道，可过瘾！坐咱旁边那桌新疆人是你朋友吧？你不知道，人家六个人，把十几个城管都快打死，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个劲儿求饶，喊哥，喊叔，喊大爷，什都有，警察来才解围。”
小交警“哦”声，失望靠在椅子背上，拽下帽子，拿在手里转着，盯着地面，半天不说话。
文讷突然有些内疚，她想想，转脸望着小交警，用最真诚声音说道：“谢谢你，真。”
小交警转过脸来盯着她，嗅两下，笑道：“老实说，你喝多少酒？”
“啊？”文讷愣，“……那个……”
小交警掏出手机，笑道：“加个微信吧，万有什事，方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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