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明鹤向他伸出手,他立马逃出房子。
顾明鹤垂下和顾朝年相似的眼,看着空落落的手。
其实他只是怕吓到弟弟,想揉揉弟弟的头而已。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知道东西在你那儿,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顾明鹤没听到般准备挂电话。
一屋子的画纸,随着推门被风掀开,宣纸飘荡的方向朝向他。
而画上的人全是他。
有使用玉势的他,有眼尾泛红的他,有撑不下去的他……
顾明鹤这方面的画工相当好,从前的画有少许生涩,屋子里的画极为成熟,像是扒开他身体仔细研究过。
细到锁骨处那粒小痣,翩然欲飞的蝴蝶骨,以及身体的反应都一般无二。
如何?”
眼前的兄长如同变了个人,清冷的眉眼散发着浓烈占有欲,气息萦绕在他脖颈间,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能感受汹涌的热气,一寸一寸侵上皮肤。
而且还在更近。
他哥的唇掠过他皮肤,泛起一阵阵颤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摩挲得更厉害了,津液濡湿雪白的皮肤,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电话里的人加重语气:“你就这么无欲无求吗?据我所知你喜欢你弟弟,过不了多久他们就结婚了,你真愿意看到他们双宿双飞吗?”
顾明鹤望着桌上的储存卡,最终没追出去。
顾朝年的大脑轰隆一声炸开了,他仙鹤一般的哥哥竟然会画这么多自己!
此时顾明鹤走到他身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把他按在书桌上。
长方形的书桌很大,桌上放着未干的国画,如果他被按在桌上,后背一定会印下淋漓的汁液。
他想象不到他哥动情亲吻,也想象不到他们做亲密的事,光是想想便无比罪恶,仿佛亵渎了他哥。
可为什么他哥会走下神坛呢?
这已经是个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他挣脱他哥的怀抱,见顾明鹤逼来,匆忙跑入一个房间。
房门上插着钥匙,应该是忘拔钥匙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朝年的本意是躲进房间打电话,虽然他和顾明鹤没有血缘关系,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画面太惊悚了。
然而打开房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