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能找到杨老先生吧？
柳秋平打住
自己这个奇怪
念头，但今天这个少年确和其他退稿者不同，完全没有面对他战战兢兢，尽管言语客气他总感觉对方在心里说他傻逼。
另
边宋醉挂电
“你好请问有什
事吗？”
“编辑你好。”他礼貌答，“是这样，
昨天投稿今天就被拒绝，拒稿函上没有说明原因，想问问是不是初审出什问题？”
虽然他不确定自己这篇论文肯定能通过外审刊登，但不至于初审就被拒绝。
柳秋平听见电话里传来少年声音拧着眉，他最头疼拒稿后有人打电话诉苦求情，要是毕不业要是评不上职称，为篇论文闹得没皮没脸。
想到这儿他直接言明：“你是沪大那名学生吧？你稿子是退，们不接收本科生论文。”
下红，热气似乎直冒到天灵穴，他觉得有必要让某人规范言行，别天天瞎撩。
*
柳秋平作为《物理学报》编辑，对邮箱收到论文进行初审。
初审内容比较简单，主要是明面上内容，比如文章研究方向是否与刊物刊登方向相同，初审不过论文会直接拒稿，通过初审才会送外审。
有篇论文吸引他注意，名字是《对拓扑绝缘体中拓扑不变量研究》，论文对拓扑不变量提出新观点，但看作者是本科大学生便皱皱眉。
果不其然少年嗓音冷静却不依不饶。
“之前没有这个规定。”柳秋平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争执上，他声音有些绷不住火：“你跟争也没什办法，你觉得个本科生独立完成论文可能性有多大？研究生能完成份综述已经算是不错成果。”
“能完成。”
柳秋平被少年平稳答案气笑，他撂下句气话：“你不信服评价要不找杨老先生？问问杨老先生你有没有资格发论文，到时端茶倒水给你赔罪。”
他这话当然是开玩笑，杨老先生是华国物理学界泰斗，怎可能会理会个本科生，谁知他听到少年回句好。
本科生压根没有独立发表论文能力，就算有也很难判断论文来源正当性，存在学术丑闻风险，大部分核心期刊对本科生稿子概不用。
柳秋平没犹豫发拒稿函。
宋醉收到拒稿函是在第二天下午，以核心刊物审核过程来看，这个速度快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望着手机屏幕抿抿唇。
他请教普物课李老师，普物老师凝凝眉：“按理说不会这快，可能是初审出问题，你要不打电话问问编辑？”
宋醉客气说声谢谢走出办公室，在刊物背面找到电话联系方式，在安静楼梯拨通编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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