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还不走?”
宋醉丝毫没觉察自己别扭,在他看来能容忍对方过夜已经是极限,天亮应该自觉离开。
谁知男人坐在椅子上不动如钟,瞟他眼慢条斯理说。
“累着。”
宋醉听到话磨磨牙,昨天怎没说累非缠着他,今天倒娇里娇气不肯走。
*
宋醉醒来时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他为什没能管住自己,他脑子里不由得响起殷子涵话。
还真来只吸人精气千年狐狸精。
他转头望向空荡荡床,揉揉自己被反复折来折去腰,要不是他打惯架今天都下不床,始作俑者倒自己跑。
虽然宋醉不在意谁上谁下,毕竟昨天他也爽到,但他心里依然生出轻微玻璃心。
“肉偿吧。”
宋醉想明白这人压根不要脸,但男人手握在他身上,他仰着头被细细亲吻,像他是需要悉心描摹画。
大概男生都是下半身动物,他可耻地抬头,理智告诉他该坐怀不乱但少年面无表情握住那只手。
贺山亭察觉到宋醉沉溺,原本热烈吻变得十分温柔,可以说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令宋醉产生股吻吻又没事错觉,以至于他没注意睡衣在亲吻下滑落大半,月光下他大片背脊赤裸,显出莹白色釉色。
他走到客厅拎起专心干饭胖猫,装作凶巴巴语气:“宋天天,你再给他开门就出去当野猫。”
听得似懂非懂猫咪讨好舔舔他手,教育完叛徒宋醉转头望向贺山亭:“你以后
宋醉压住念头换衣服下楼,却见贺山亭端着瓷碗从厨房里出来:“给你熬粥。”
原来还没走。
少年盯着对方手里碗抿抿唇,鬼使神差坐下喝粥,但他坐到木椅上屁股碰着疼。
贺山亭转身从沙发上拿个软垫,宋醉在尊严和舒适之间挣扎,最终飞快接过垫子。
他坐在柔软垫子上喝着粥,因为太好喝没忍住全喝完,喝完他紧接着想到另个问题。
宋醉下意识用洁白被子遮住自己背,他被吻得迷迷糊糊发出格外小声音,忽然听到贺山亭抵住他问:“你想不想更舒服?”
他脑子不清醒嗯声,说完他就被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吻落在他肌肤上,寸寸逼入,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
院子角落小玫瑰没有完全盛开,在雨水攻势下花瓣不停颤抖,被迫开启细小缝隙容纳,但不仅没有用反而涌入更多水。
小玫瑰有气无力趴下,透明水滴淌在幼小花蕊上,最后湿哒哒盛开,透着股从未见过艳色。
而少年沉浸在对方攻击性强烈吻里,冷白肌肤成粉白色,埋着头藏住自己泛有鼻音哼唧声,却掩不住房间里令人脸红心跳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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