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是谁?百目者信徒都是集体出动。”
“他是个人,只听见单簧管声音,否则没办法逃出来。”狼笛喘息着:“记得那首曲子……”
他回忆着,闭上眼睛。就像是又次回到伸手不见五指大雾中,还有无数飞迸水珠,水珠如,bao雨,在尖锐地乐声中飞起……
“以克罗默尔变奏曲为基调延伸出来曲子,独奏,是OP·74。”
狼笛咬着牙,终于回忆起记录中情报:
“最近在两百公里以外。”班恩淡定地说:“这小镇上就个神父,你死心吧。”
狼笛眼前顿时黑。
“前线战况如何?”神父忽然问。
“还是那糟糕,还在对峙,因为遗迹,这场战争打百年,看来还要继续打下去……”
他喘息着:“现在两边人在军备竞赛,据说当代‘肖邦’先生已经秘密到达前线,还有当代‘勃拉姆斯’代表中立国在组织双方会谈……但估计还没有结果。”
教堂会客室片狼藉。
桌子上,所有东西都被扫到地上。
狼笛躺在桌子上,赤裸上身。在烛光照耀下,露出腰腹之间惨烈伤痕。伤口泛着失血过多白色,平滑如镜,像是利刃斩截。从腰间到胸口,隐约露出其中骨骼。
神父足足半瓶烈酒倒在狼笛伤口上,疼他阵尖叫。紧接着,将根弯钩针在烛火上烤着,直到针尖发红,才串起线,开始缝合伤口。
渐渐地,他察觉到狼笛眼瞳是涣散:“你给自己用过药?”
“——他是‘布雨
班恩听完,没有再问,只是淡淡说句“是这样啊。”弄得肚子话要往外丢狼笛觉得更加郁闷。
就在缝合中,班恩动作忽然停顿,他用镊子从伤口中夹出片极薄铁片,铁片棱角锋锐,又纤薄如纸。它卡在骨骼中,就像是原本生长在那里样,难以拔出。
“这是怎回事儿?”
“被通缉黑乐师。”
狼笛惨笑下:“来路上遇到,应该是邪神信徒,时大意,被偷袭。”
“没办法,实在太疼。”狼笛扯扯嘴角:“打半支曼荼罗,只镇痛,不会上瘾,放心……但们没有更好医疗条件?”
班恩漠然回应:“这里没有凝胶,也没有输血设备,也没有无影灯,只能给你缝合包扎。”
又是针下去,狼笛疼嗷呜声,让班恩想起叶清玄只养那条狗。
狼笛表情抽搐着:“神父,你们不是有弥合伤口圣歌?”
“只是普通神职人员而已,你要去找精通‘圣咏’‘颂唱者’。”说完,神父又是针,让狼笛忍不住又抽口冷气:“就不能帮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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