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直沉浸在梦境之中,可醒来时为何浑身包裹着绷带,躺在床上?四肢百骸依旧被剧痛所萦绕
银发男子凝视着他,遍遍地重复。
在宛如海潮般庞大地痛苦中,叶清玄意识模糊,发出崩溃地嘶哑尖叫。
直到最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破碎,切都不可逆转地陷入崩溃,黑暗袭来,吞没切。
可就在堕入黑暗之前瞬间,他听见男子悲凉呢喃。
“你后悔吗?”
“父亲?”
就在看到面孔那瞬,叶清玄忍不住窒息。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那并非是父亲面孔。那张脸中依稀带着父亲特征,但却又并非是他样子。有时他会觉得更像是自己映照,但又两者皆非。
在错愕和呆滞地凝视中,他看到那个人也在注视着自己,眼神复杂。
他张开口,发出什声音,像是在说话,字顿。
在苍蓝冰冷月光之下,时光飞快地运转,仿佛从瀑布上落下,万丈奔流。
于是,沧海化作桑田,繁华城市沦落为荒凉山丘。
在荒丘之上,座座墓碑破土而出,犬牙交错地延伸到大地尽头。
月光照耀之下,那些形式各异墓碑折射着冰冷地光辉。它们仿佛来自于世界各地,从各个时代中浮现。
有是石碑,有是木桩,有如同帝王陵墓,有已经拦腰碎裂,结遍蛛丝,破败不堪。在所有墓碑之下,都供奉着不同引魂灯。
他声音带着千年悲寂和痛苦。
……
……
“啊!!!!”
叶清玄噩梦之中醒来,发出嘶哑尖叫,惊动深夜中残烛。
可是叶清玄却听不清他声音。
他声音遍遍重复着,风中传来怪异回响。声音引动世界变化,令星辰流转、狂风变化、大地隆起、洪水奔流……
可是那宛如雷鸣般声音却如此模糊不清。
叶清玄努力地去分辨,可是胸臆之间痛楚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地咆哮,撕裂般剧痛从身体中扩散开来。每根血管都在疯狂地颤动着,被熔岩般痛楚灼烧。
有什东西充斥在自己身体里,禁止他去听那种声音,可现在痛苦越发强烈时候,那种声音却越发清晰。
但其中超过半数墓碑之下古灯已经熄灭。
寂静世界里,切都静谧地像是死掉样。
叶清玄坐在椅子上,恐惧地环顾着四周,然后看到墓碑之中回首男子。
冷清地月光照耀在他身上,漆黑华服上便显露出银白色花纹,熠熠生辉。那些花纹交织为某个他所曾经见过纹章,可是他却想不起从何处见过。
风从远方吹来,吹起他银白色长发,像是流银洒落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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