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地所有活物鲜血为祭,来自堕落圣灵乐章——《底栗车·序段》被唤醒。
于是,狂乱无形鬼从血中爬出来,带着丝丝血气,漂浮在空中,向着四周徘徊,最后漆黑眼瞳望向鬼婆,紧盯着她那代表生命血气,眼神渴望。
鬼婆剧烈咳嗽着,从服下管墨绿药剂,再次低声尖啸,紧接着,只又只模糊鬼怪从血泊中爬出来。
“别着急,这里还有大把血……”鬼婆眼中满是狰狞:“将那个小女孩儿交出去之后,还会有更多。”
她从口袋里掏出雪白灰烬,那是骨骼煅烧之后残骸,骨灰被撒入血中,于是无形鬼身体们再次充实起来,仿佛泥潭般波荡着。其中隐约浮现些孩子面孔,她们像是窒息溺死在血中
在恐惧烟雾里,他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外,在迷雾中艰难地寻找出口。层层幻觉被痛苦压制住,他理智犹存。
可是有那瞬间,感觉到有什东西缠绕在自己脖颈上,宛如绞索般熟悉。
是无形鬼……
浓郁雾气里,无形鬼形体在重新缓慢地凝聚。
他错愕地扭过头,看到血泊中面目扭曲鬼母在低声呢喃,面目扭曲。她苍老脸上肉眼可见衰败起来,身体在快速地干瘪。
她可怜,只是因为……她像极自己。
在那夜老费带她回来时候,叶清玄选择将她拉进门里。后来白汐曾经问过他:为什要救自己。叶清玄对她说,他救白汐是因为她眼神,可并不是这样,根本不是这样。
那种悲凉又难过眼神,其实是在说:不要管,不要靠近,还有……
——不要救。
或许她早就知道,任何和自己沾上关系人都会被自己拉近泥潭里。
可狂乱中无形鬼却像是重新被套上缰绳,在她无声命令里,重新汇聚……
在那张苍老扭曲面孔上,符文如同爬虫般蠕动着。
曾经被炼金术师以禁术铭刻在血肉中符文被唤醒。
它们抽取着鲜血,换来力量,令鬼婆口中那些宛如扭曲五官牙齿发出发出呼唤阴灵尖啸,在尖啸声里,无形妖魔从以太中浮现。
这是以寿命换取力量禁忌改造技术,将人体像是器物样以炼金术改造,再植入额外发声器官……通过改造人体,以沟通以太,哪怕是无法成为乐师普通人也能够唤醒铭刻在身上乐谱。
她害怕和任何人在起。因为她早就知道这天终将到来,那些人终将会找到自己。因为到这天,所有喜爱过她人,都会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会和她扯上关系……
她直都在恐惧。
“别害怕。”
叶清玄拥抱着她:“不会丢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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