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笔记之上,那段狼笛曾经潦草涂抹书页上,那些记忆中模糊文字和乐谱忽然变化起来。
不,它们原本就是那样,只不过不知为何,狼笛还有自己都没有察觉,那是施加在书页上,作用在意识中封印。
现在,封印被解开,他终于察觉到那些直被自己忽略东西。
在记忆中,潦草文字开始变化,最后化作个宛如雾气般飘渺符文。符文他心神中变化,演化出全新笔迹和旋律。
那种旋律响彻在他心神中,令他身不由己伸出手,按在琴弦之上。
那种声音清脆地如同某种鸟类鸣叫,清冷又悠远。它们从无中来,归于虚无中,留下袅袅地回音。
“陷阱?”
鬼婆愣住,可很快,她就被某种怪异荒谬感所吞噬:这不是陷阱……
那些纵横交错在空中琴弦,根本不是什陷阱,而是某个东西本来面貌。
以太之火锻造青金,以乐律塑造形体,以符文照见本源。这是以炼金术师心魂所锻造出来利刃,操控以太而至万全之境乐器!
有停滞,它们还在挣扎……之所以停在原处,是因为它们被钉住。
在燃烧火光照亮这切。
——那是以太所凝结成物体,根根及其纤细又及其坚韧银线!
它们从墙壁、头顶和地上细密针孔中刺出,笔直地延伸向前方,又从墙壁上刺入。
那些绷得极紧银线架设在这条幽深地甬道中,纵横如网。就像是琴弦架在岳山上般,理所应当!
于是,沉睡经年古琴,终于被奏响。
这瞬,曾经以“月吟”为名乐师从少年身上复活,他意志随着血脉奔流在这个执着少年身上,指引着他拨动琴弦,奏响自己
“垂帘新燕语,沧海老龙声。”
在叶清玄心底,那个声音轻声呢喃:“叶子,这就是‘九霄环佩’啊。”
那瞬间,沉睡魂灵睁开眼睛。
他藉着叶清玄双眼俯瞰着世界,凭着他双手汇聚以太,控制着他身体端坐,宛如踞坐在森严大殿之上。
莫名其妙,叶清玄再次回忆起那本被自己遗失笔记。
不,那真是琴弦……由以太所凝结成琴弦!
在那些猛兽和恶鬼闯进瞬间,它们便从四面八方展开,交错着将少年护在中央,彼此形成复杂包围。
那种展开力量太过激烈,极细琴弦变成箭矢,洞金破石。前面是石头也穿透,前面是恶鬼也穿透。
最接近根琴弦,甚至距离鬼婆只差步!
在交织琴弦中,发狂地无形鬼们奋力挣扎,将自己身体扯出。极细琴弦像是刀锋,将它们血骨轻易切裂,发出嗡嗡地颤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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