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亚伯拉罕没有回应他，只是抬起手，将肩膀上
手掌摘下来，让塞顿重新坐下。
他挥手招来
战战兢兢侍者，将遍地狼藉收拾好，桌子重新扶起，茶杯换新。
切看起来都像是原来样。
“塞顿，
们原本都是士兵，是服从命令杀人机器。从出生就开始学习这个世界上残忍事情。他们教们使用匕首、长矛，毒药，教们怎
杀人或者杀死怪物，却从没有人教过们怎像是个正常人样活着。”他委顿地叹息：“说实话，哪怕到现在，对这个世界都会觉得困惑。
常常听不懂那些流行笑话，也看不明白气氛这种东西。别人话委婉些，就会觉得复杂难解。
有时坐在宴会里，会觉得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睡着，惊醒，就觉得门外会有野兽扑进来，没有武器就会害怕。
谁都没想到那个苍老男人被激怒之后竟然这可怕，塞顿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小孩子，就连反应余地都没有，就滚落在地，剧烈呛咳，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还是倔强地爬起来，眼神悲凉。
“长官，你真甘心？”
他嘶哑地问，“们为这个国家牺牲那多，付出多少东西，却遭到这样对待，们……——们本来都是英雄啊！”
亚伯拉罕愣住。
所有人！”
“塞顿，够。”
亚伯拉罕提高声音。
“事到如今，长官你还不明白？”
塞顿愤怒地低吼：“那个无耻老混蛋侮辱们忠诚和信仰，他才是让荣耀蒙尘，让龙骑兵分崩离析罪魁祸首！难道你还相信他可以拯救们吗？们像是野狗样无家可归时候他没有出现，们被个个关押、处死时候他也没有回来，十几年，难道们还要相信那个叛……”
很多时候，会想着要回到战场，那里才是属于地方。但后来才明白：就算是回去，也没
许久，他颓唐地坐回椅子上。
“那都是过去事情，塞顿。”
他轻声呢喃，像是在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
“只要们还活着，就不会过去。”
塞顿伸手按着他肩膀，眼神企盼：“长官，龙骑兵没有死。这个笼子困不住们，们可以杀出去，夺回那些们失去东西。哪怕在安格鲁没有容身之处也无所谓，哪怕去黑暗世界做雇佣兵都可以！只要你句话，长官！只要你句话……”
嘭！
桌子被掀翻，有只粗糙钢铁手掌钳住塞顿脖子，将他从椅子上提起，猛然砸在墙壁上，震下簌簌尘埃。
尘埃从天花板上落下，落进那只愤怒眼瞳之中。
“塞顿。”
亚伯拉罕声音字顿，“说，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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