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沉默，赫尔墨斯便笑起来，哼着小调转身离去，消失在
走廊
尽头。
……
许久之后，大门再
次开启。
萨满沉默地走进来，掀起帷幕，踏着地上干涸血痕走近，单膝跪地，向着面前铁棺低下头。
他端详着面前老人：“还没死
？”
“正是老当益壮。”
名为“萨满”人看他眼，“另外，当年被叶兰舟喊做老鬼人，可不止
个啊，赫尔墨斯。”
“哎，所以才恨不得你赶快早日死掉啊。两个男人共用个外号，真是像是同穿条裤子样羞耻。”
赫尔墨斯满怀期盼地看着萨满：
“是，陛下。”
赫尔墨斯俯身行礼，嘴角勾起丝玩味笑容：
“——正如当年从亚瑟身上见证开始，也将你身上见证结束。”
……
……
气息！
那是杀意！
“赫尔墨斯，对你容忍还不够？”
她声音阴冷：“不要挑衅皇室容忍限度，也不要再做多余事！这个国家能够容许你生存在这里已经是极限。这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不论你从任何出发点做任何事情，所得到都只是混乱和毁灭而已。”
“哎，真是令人难过。”
“——请赶快去死死，怎样？”
萨满只是摇头，“抱歉，最近刚刚从个人那里学到‘生命宝贵’道理，恕拒绝。”
“没事儿，反正你也活不多长时间。”
赫尔墨斯伸手，仔细认真地为他整理下胸前领子，最后亲密地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他：
“废品生活不好过，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后时光吧。盖因死后，再无欢乐可言。”
在长廊之中，通往寝宫大门无声开启，赫尔墨斯从其中走出。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但他任何时候都是这副样子，神情轻佻，脚步欢快，嘴角还带着丝让人捉摸不定诡异笑容。
就在门后，苍老男人靠墙站着，像是在等待女皇传召。
赫尔墨斯看到他，便停下脚步，笑容越发热情。
“哎呀，竟然是你这个老鬼，好久不见。”
赫尔墨斯轻声叹息：“已经从你们好朋友变成你们摆设？热情真是容易被毁灭东西。当年那种事情，怎都是亚瑟咎由自……”
垂帘之后人沉默不语，可血气中却飘荡着震怒杀意。
赫尔墨斯察觉到杀意刺痛，便露出恭顺地神情：“放心吧，陛下，会遵守承诺。你看，这多年，不是直什都没做？”
“很好，你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赫尔墨斯，这里已经不需要你。”
女皇陛下冷淡地说，“你不是最喜欢旁观？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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