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皮肤破裂,又重新生出。楔入颅骨中铁钉和桎梏脱落。
曾经扭曲生长切都回归正轨。
在褪下凡人丑陋躯壳之后,那个仿佛汇聚世上切光彩完美之人再度显现,可是和往昔已经截然不同。
在空虚混沌地上,渊面黑暗,神灵运行在血中。
祂终于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
“——后来,夏尔也死。”
在漫长寂静里,天灾·神之子,抬起眼睛。
俯瞰着面前丑陋世界。
看着面前白发年轻人,眼神就变得恍然起来。
“小叶子,你也是来杀吗?”
“记不清梦见什,可是却忍不住很难过。”
“后来,终于想起来。”
在低语中,他回过头。
那瞬间,叶青玄看到夏尔囚衣之下痉挛抽搐畸形躯壳,还有那张被泪水覆盖侧脸。
“老师他死……”
佝偻背影。
他低着头,仿佛有泪水从脸颊上落下,落入脚下血中。
水滴细碎声音回荡在寂静里。
“……夏尔?”
叶青玄凝视着他背影,不敢置信:“是你?”
就这样,迈步,祂与叶青玄擦肩而过,走出宛如墓穴圣所。
在他面前,燃烧广场之上,残存鲜血骤然升起,庞大骨架自其中生长而出,紧接着是丝丝缕缕肌肉,内脏,神经,到最后,漆黑鳞片覆盖在那庞然大物之上。
早已经死去终末之龙睁开眼睛,凶戾眼眸抬起,仰天长啸。
然后,又驯服地在自己主人面
叶青玄张口欲言,想要说什,可是他却满不在乎地收回视线。
“都无所谓。”
他说,“随便什都好。”
就这样,在骨节断裂声音里,他撑起自己佝偻声音,任由畸形骨骼破碎。在那层勉强覆盖层皮肤躯壳之上,肌肉和内脏涌动着,破碎骨骼重新弥合,回归到它们应该在地方。
疮疤剥落,枯朽长发断裂,又重新生长。
他捂住自己脸,哽咽着,无声哀哭。
叶青玄抿着嘴唇,上前,想要拥抱他,可是却难以跨越这短暂距离。鲜血将他横隔在外,固执地拒绝他上前,将这短暂距离化作天渊。
他愣住。
呆滞地看着那个身影,仿佛……终于明白什。
叶青玄终于听见祂最后悲鸣。
他想要上前,可是脚步却在血泊中戛然而止,从那个狼狈背影中,他却感受到某种难以言喻气息。
并不狰狞,也并不阴沉,可是却令人感觉如此遥远。
仿佛生都难以触及。
“好像做个漫长梦……”
他听见夏尔声音,尖锐又沙哑,就像是残缺声带在痛苦地痉挛,哀鸣着,迸发出人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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