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亮,槐诗就被柳东黎粗,bao地敲门声惊醒。
久违正常睡眠之后,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推开门,然后看到柳东黎两个漆黑眼圈。
双眼之中满是血丝。
“你怎回事儿?”他愕然:“怎好像见鬼样。”
“你说呢?”
槐诗愕然地瞪大眼睛:啥玩意儿?
只看到柳东黎打开手机闪光灯,对着镜子,照亮光秃秃头顶,神情就变得悲痛:“又掉两根……啊,每次动用能力都要掉……那个女人坏得很……”
捧着两根纤细绒毛,柳东黎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在痛斥没良心艾晴许久之后,他长叹声,从瓶子里挖出点膏状物,均匀地涂抹在头皮上,然后听到槐诗琴声结束之后,便又飞速地戴上假发,匆匆地走。
满腹无语槐诗也随着琴声结束,被无形力量拉回自己身体里。
他睁开眼睛,看到原本位置上正在赞叹鼓掌地柳东黎,就好像哪里都没去过样。
心。”
虚幻乌鸦站在墙外枝头看着他,好像洞彻他心中想法:“源质分离是件异常危险行为,倘若没有石髓馆庇佑,如今你恐怕已经像是黑暗中烛火样,被什鬼东西盯上吧?”
说着,它扇扇翅膀,将爬上墙头槐诗翅膀扇回去:“友情提醒,在水银阶圆满之前,不要在其他地方做这种尝试。”
就好像醉酒或者做梦样,槐诗甚至没听清楚她在说什,如落叶样飘荡着,晃晃悠悠地飞翔着,徘徊在石髓馆里。
很快,他就在三楼盥洗室里找到鬼鬼祟祟柳东黎。
柳东黎幽怨地看着他:“你家究竟是怎回事儿?”
“什怎回事儿?不就是破点,旧点?”槐诗嫌弃地向后仰点:“你们城里人怎这娇贵?”
“娇贵个屁!破点旧点,就当露营,可你没说自己家是鬼宅啊。”
柳东黎神情越发地悲愤起来:“从凌晨开始,隔壁厕所里就不断地有滴水声
“拉得不错!”
柳东黎认真地指点道:“不过,还有待进步。”
不知道为什,他总感觉槐诗看自己眼神忽然怜悯起来……
……
总而言之,夜无话。
趁着槐诗拉琴时候不注意,他已经偷偷跑到三楼厕所里,反锁门,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之后,然后伸手,从小包里掏出个瓶子。
槐诗心,下子提起来。
他究竟想干什?
就在槐诗好奇地从墙里探出半个头来,窥视着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幺蛾子,却看到他叹息声,将那头漂染着几缕金色长发……从头上摘下来。
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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